卢尚秋笑：“你哥我当然要对弟弟好。我爹叫你我的书伴，你以后就跟着我，看赵刘毅还敢不敢欺负你。”

“接受你的歉可以，但有个条件——你让元弟打一顿。”没想到卢尚秋小小年纪便腹黑。

“昨晚我偷偷泥人被我爹发现，没收了我所有彩泥还有工，幸好我把这个泥胚藏在床下。没了木，我只能拿勺作柄。”

杨元慥刚要握手言和，却被卢尚秋阻止。

杨元慥也笑得十分开心：“那是自然，谁敢欺负我哥。”

第二日，卢肃远一门就看到一个小在卢府门外东张西望，一问才知是儿的同窗，果然，杨元慥抵不住坐轿的诱惑。卢父对儿这么快能在私塾到朋友甚为满意，拍拍杨元慥的小脑瓜，叮嘱他：“你与我儿秋郎作书伴，可要好好保护他，不要让他被欺负。”

杨元慥依依不舍地离了轿。他不敢走正门，今天被同学欺负，已过了严厉的杨父规定的归家时间，怕又被父亲责骂。杨元慥轻车熟路地绕到一矮墙，将书袋扔矮墙内，噌噌噌三下五除二翻过矮墙了院。卢尚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好笑地摇摇。

就这样，赵刘毅一回被杨元慥小拳一顿胖揍。

***

杨元慥脸红红的：“小秋，你对我真好。”

待卢尚秋门请他上了轿，杨元慥神秘兮兮地从书包里掏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小秋，这是我为你的炼丹童泥人，你拿着。”

赵刘毅他们见卢尚秋和杨元慥从同一个轿里来，惊讶地合不拢嘴。他年龄虽不大却也意识到得罪了人，放了课破天荒地来给杨元慥和卢尚秋歉。

“只有你我的时候，我准许你叫我小秋。但是在人前你要尊称我为秋兄，元弟。”卢尚秋哈哈大笑。他在卢家是老么，被上数个搓圆扁，而今终于认了个弟弟，一回兄长，自然是十分地得意。

打完人

卢尚秋接过泥人。正面依稀可以看一个双髻童的形象，旁边圆圆的恐怕就是炼丹炉了。

卢尚秋将泥人举到他够不到的地方。“谢谢你，元弟，这可是你送给兄长的礼，也是兄长的第一个泥人，我要留着它。”说完把童细心地收好。

“不用谢。我既认了你弟弟，今后你随我一起上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卢尚秋对杨元慥说：“元弟，你家离我家不远，明天你早晨去卢府门等我，我们一起上学。”

“到我家了。”杨元慥打断他的笑声。并州城北偏僻一角，有个矮墙大院，两扇因掉漆而斑驳不堪的红门，上挂一块小匾“杨府”。门连个守卫的家也没有。杨府其实离卢府距离不算远，但是因为太靠城北，离南边的商铺十分不便，因而显得冷冷清清。再加上年久失修，外表上看去破败不堪。

“嗯好。”杨元慥兴地给卢尚秋一个大拥抱。“小秋，我今天很兴，谢谢你！”

杨元慥心里：“小秋是大老爷的公，怎有人敢欺负。”但是卢父这一番话他是记下了，从此发奋练武，誓小秋的合格保镖。

杨元慥看到卢尚秋脸上渐渐失望的神情，连忙要把泥人抢回来，“这个不像，还给我我重新给你一个。”

杨元慥不服：“不要，你明明比我矮，我要叫你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