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想，如果卖我一条命，能换一条命似乎也是不错的，更何况，我还有几乎赌一把自己命。于是，我答应了去当佣兵，拿着那笔三年买断的钱给我妈，甚至没敢去见我一面，也没敢告诉他们我到底是去啥了，给我妈磕了三个，告诉她，如果三年后我回不来，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吧。”

刘果默默地听着，听到这，也只是了拥住秦炎的双臂，并没有声打断他。

，替我攒嫁妆……”

秦炎伸手想要拿什么，刘果反应过来，径直下了床从衣兜里掏烟盒跟火机递给秦炎，秦炎上一支，也不，就这么看着冒着的烟神。

“虽然痛苦的回忆在这儿，可对阿姨来说，好的回忆也在这儿，人活在世上，本来就不可能规避痛苦而只留好，我们想要好的同时，就必须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那些

“那时候，我觉得我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特别地没用，从医院回家的时候路过银行，我甚至有一瞬间的念，不知我现在闯去抢银行成功的概率会有多少。”

“可当我三年后回来时，看到的却是家里柜台上的照片。我妈看见我就要我，却最终没落下手，而是抱着我哭，说我没能等到肾源便官全面衰竭走了。而那已经是我回来一年前的事了。我在家待了一个月，却不知自己可以什么，我睁闭都是，离开的时候我都没好好看她一，却没想到一别就是永远，最终我还是选择回去继续当我的佣兵，只是这一次，我不属于任何兵团，只是单兵行动，只有让自己很累很累，我才能不去思考，我当初那样自以为是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若是我不一意孤行，至少我能陪我走完最后的日，也不至于让我妈一个人面对那样绝望的时刻。”

“其实，我妈比我勇敢，这么多年待在这个到都是痛苦回忆的地方，却仍可以笑着活着不愿离开。”

“我太想要赚钱了，在很短的时间赚很多很多的钱，我甚至看是偷偷找人打听，卖一个肾可以有多少钱，后来我一个战友知了，联系了他以前的战友，告诉了我世上还有佣兵这么个职业。”

“可惜天意人，不会什么事情都照你的计划来，等查来有病的时候，医生将整个手术的费用，术后一辈的药费用明晃晃地摊在我们前，我才发现，我一直很骄傲的那补贴，甚至是以后那所谓的更多的工资，都实在是少得几乎都不能算是钱。当时就不肯治了，我妈虽然一个劲地抹泪，却没有劝阻，因为她知，家里即便砸锅卖铁借遍了亲戚，也凑不这笔钱，现实，得两个女人都不得不屈服于命运。”

后面的事情，刘果也基本上知了，秦炎也就没有再细说下去，只是眯着，把烧得只剩半截的烟，狠狠地了两然后摁熄了。

“一直到前年，行动现失误，当我看到布丁爸妈的尸首时，我突然想起了我妈，她已经没有了丈夫，没有了女儿，哪里还能承受得了没有我这个儿呢？于是，我带着布丁，回了国，我害怕待在老家，总让我想起我，所以我市里买了店面买了住，想接我妈跟我一块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