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陪我去散散步吧。”叶松站在试衣间的门，手扶着门框。

“很快就到了，慢慢来。”叶松无奈地苦笑。

“我所拥有的最丽的东西，就是我的国家。”国王笑得

次日黄昏时，国王发现自己的睛好了大半，据他所说，就是类似于“减轻到500度了”，灯泡觉得当天晚上国王就能大痊愈。

二人靠在长长的铁栏上，在微微寒风中望着雪絮缀下亮起万家灯火的镇，遥远的地平线被氤氲的暗蓝模糊成纱，缥缈不定。

国王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除了师徒份也确实没有能命令叶松的地方，况且断然拒绝会让人觉得无礼，这疏远方式太明显，他不能这么矫情。

“阿谨累不累？休息一会喝吧？”叶松向着落在后面气吁吁的国王伸手。

“一国之君，不承不守之诺，这一给我省下来。”国王叹了气，摇摇，一把抓住叶松的手腕撑着站起来，径直了试衣间。

国王的神在听到这两个字的一瞬间消沉下去，就像落池中的火星，再也见不到影儿。

“还倔，看你累得。”叶松伸手想帮国王理理发，却被巧妙地躲了过去。

“不行，现在停下来我就再也走不动了。”国王拨了一下发，抓住叶松的手，用力支着酸痛的跟了上去。

“我看你就是为了骗我跟你一起爬这座破山才约我来的！”国王不满地叹，一面着气继续爬，“亏我还穿得这么好看！”

“瞭望台。”

“还不如好好练你的咒语去，你忘了自己是我的学徒吗？”国王将叶松送的围巾顺手一把压箱底，表面平和、内里狠狠地盖上。

“我没闲着，昨晚我又学会了三攻击的刀。”叶松澄清，以示自己没有变懒。

夜来得快，月初，日方落，天地间的空气彩仿佛昏昏沉沉的一锅汤，将山的瞭望台藏在积雪的林中。少顷，云生，小雪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一旁上山的石梯上显两个孤零零的人影。

这可把国王乐得一蹦三尺，那些个什么审讯啊犯人啊叶松啊之类的东西都丢到了脑后，忙一钻试衣间，将里面的每衣服都仔仔细细地观赏了起来。

“好，我这就让灯泡准备好加厚的衣服跟着。”国王只能答应。

国王很想说不，可是他违心地着自己了。

“那都没关系，反正不能错过下大雪穿衣服的最好时机！”国王蹲下，打开装满大衣的箱，反复挑着。

“……你想去哪？”国王意识到自己的迟疑，立即开拖了话题。

“一言为定？”叶松伸小手指，“骗人的就是脑里有豆腐渣和油豆腐渣。”

“有事吗？”他答，却没有回过，只是定定地着衣服的扣。

“真啊。”叶松叹，长长地了一气，淡然一笑。

“瞧陛下乐得，还看不清楚吧？”灯泡笑着走试衣间。

“阿谨。”

所谓“很快”自然不是真的，等到二人上了瞭望台，已经是夜晚了，雪开始下大，月亮也难以看见。

“不，就我们两个。”叶松回绝。

也不好对自己说些什么。看着叶松在自己跟前来来去去，他由衷地到尴尬和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