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把凳往后一甩，站起来走向他，又弯下腰尽量和他平视：“你……最终还是没有治好吗？”楚修明脸有难看，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个班主任也没见得多关心过他，有听之任之的觉，这个时候献殷勤，不免让人想非非。

“很久以前的事了。”楚修明老神在在地回答了一句，“五分钟就到。”

楚修明瞟了她一，弥亚缩了缩脖，推着椅跟上老板指定的服务员。还好是在大厅，如果要上楼，弥亚真的抱不起他。

大厅里摆着五六台桌，同学聚会的占了两桌，零零散散地坐着，以前是个五六十人的大班，一张桌也就坐大概十来个人，班委的号召力实在不怎么样。

“我住在B区，对这里不太熟悉。”弥亚说，可是楚修明没有接话。

位于F区的学校和兄弟俩住的H区很近，所以他们经常走路回去，而不是选择挤公和地铁。看到了饭店熟悉的名字，楚修明指了指，让弥亚穿路过去。过了那么多年，招牌都换了几，名字没变，老板也没变。

她把一直想知的事问了他：“你知……修哲他喜谁吗？”楚修明沉默了一下，说：“他有喜的人？”“有啊。”弥亚奇怪，“怎么？他没跟你说过？”兄弟之间不应该也是有话直说的吗？怎么楚修哲对他弟弟都藏着掖着？

隔的桌已经上了菜，人们肩靠肩地喝着酒吃着菜，闹闹的。这边坐得比较集中的人是挨着一个略显老态的女人，楚修明辨认了一下，大概是他的班主任，只记得姓黄，名字就想不起来了。班长望海注意到了接近的人，看见他也是迟疑了一阵，打招呼：“修明！”

楚修明轻轻地摇了摇，表示不知，在弥亚失望的神中闭上了睛。楚修哲会喜一个人？他那人……他那人，那个被喜的人真可怜。

楚修明暗暗地抖了抖，即使对班里人印象淡薄，但是这么亲昵地叫他还是第一次，他没有回应，装作饭店太吵听不见的样。弥亚觉得他有没礼貌，故意把他推到人面前停下，楚修明还没说什么，班主任很激动地站起来说：“楚修明？是你吧？”

是他初中毕业聚会班委们选择的地方之一，后来有人觉得饭店档次不够才换了酒店，然而他还是没有参加。比起那个酒店，他更喜这个饭店，因为这家饭店的鱼香茄很好吃，父母还在世的时候，不想煮饭的妈妈就会怂恿爸爸带大家来这里吃。饭店离学校只是隔了一条街，从地铁站来还能看到一些穿着校服的学生。学校还是老样，风作案给学生补课。弥亚不太熟这边的路，楚修明就给她指路，她张望了一下四周，说：“你很熟悉这里嘛。”弥亚以为楚修明天天宅在家里，应该哪里都不认识的。

“预定，同学聚会的，我忘了名字。”楚修明坦然地说，他除了林伊月这个名字，别人都忘得七七八八。弥亚有些忧郁，低声问：“和你同窗三年的人你也忘了名字？”她十分担心楚修明某个时候一转忘了她是谁。

“请问有没有预定？”老板看向弥亚，开问她，弥亚错愕，看向楚修明。她只是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