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禹忽然间怒不可遏，他一把抓住齐远的领低吼：“你答应过他你还要离开，你答应过他你还让他等你这么长时间！你知他都经历了什么吗？你知第五年他去机场等你等了一天一夜吗？你知他妈妈死的时候他有多难熬吗？即使是那时候他都不想放弃你！你凭什么让他这样对你？你凭什么？！”

齐远还没来得及被人抓住衣领生气，就被陈济禹话中的内容震惊：“你，你说什么？……陆思的妈妈……”

齐远手肘在膝盖上注视着玻璃杯折来细碎的光懒懒：“从思思手机里记下的。”

陆思咬牙掐了一把齐远，到底是谁一走了之，现在喊什么他别走，手却先一步反握住对方。

“你怎么有我电话？”

齐远到的时候，陈济禹已经坐在那里背靠椅手拿玻璃杯听台上的女人唱歌。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走了这么久，还回来什么？”陈济禹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找我有什么事？”

陈济禹看到他，倾给他酒：“好久不见。”

陈济禹哂笑：“你不是去找他了？你没长睛？”

☆、第15章

齐远缠了陆思一天，把陆思烦得不行，助理小打了三个电话他赶完成陈济禹的专栏还有新的专题要写，齐远在他边他几乎一个字都写不下去。

“是啊……陆思妈妈去世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我想让他跟我走，他却不肯。”陈济禹自嘲的笑笑，“你走后都是我在陪着他，他怎么就认准你了呢，你有什么好？真是固执……他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比你更喜他啊……”

被赶去的齐远想了想，下楼开车离去，陆思在楼上对着电脑屏幕的荧光听着楼下车发动的声音了放在键盘上的手指。

陈济禹愣住，神空，他想带陆思走的时候陆思跟他说什么来着？“我答应过他。”陆思那淡漠又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语气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今天齐远用同样的语气对他说了同样的话，他不敢想这句话背后是他们之间怎样的故事怎样的情，到今天他才彻底明白，陆思拒绝他时为什么说他不需要。

名叫“非城”的酒吧位于S市最繁华的一条街，华灯初上正是街最闹的时间。酒吧开着昏暗的灯营造暧昧的氛围，桌排列有序的围绕着大厅中间的台，一个长发女人环抱着吉他低唱着不知名的歌。

齐远低着沉默，听见陈济禹最后一句话才抬起认真回答：

“……”他看到了，他都看到了，陆思比以前了瘦了，脸上几乎没了什么表情，他的睡眠不好，每天睡得晚起得早，睑下是遮不住的疲倦……他却没办法知他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他这十年独自承受了什么。

“……思思他这几年过的好吗？”齐远想了很多话，最后问来的只这一句。

陆思觉得，他大概已经病膏肓无药可治了。

“好久不见。”齐远举起杯抿了一。

齐远仰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淡淡：“我答应过他。”

”

周边的人都注意到他们的争执，渐渐围了过来，当天值班的服务生也向他们走过来，陈济禹松开齐远，重新坐回去，人们看到他们停止争吵后明白没什么闹可看又散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