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衎的手是很巧，以前就些小兔啊小狗什么的木雕逗小孩，桑湛小的时候还藏起来过不乐意给别人呢，赵绥棱被回忆的笑弯了睛，“你爹还好吗？”

青儿不适时地了来，“娘，

“没事没事，”说虽然是这么说，赵绥棱的神却是明显差了不少。

赵绥棱很瘦，几乎是包骨，细的好像一折就断，桑湛将她轻轻搀扶起来，那副小心翼翼的样逗得赵绥棱忍不住笑起来，“姨娘虽然不大好使，但也没弱到这样吧哈哈……咳！”

桑湛不知怎么劝她好，只好慢慢搀着她走着，时不时说上两句。赵绥棱也跟他说些以前的趣事，什么吴瑜的娘以前是了名的悍妻啊，三当家就会在外神气回家怂的不行，桑湛听得津津有味，两人间的气氛十分洽。

话不能说太满这句老话还是有理的，赵绥棱话还没说完就岔气剧烈咳嗽起来，额角青咳得爆起，整张脸都涨红了，和平常的青白比起来更吓人。桑湛急得不行，边给她拍背顺气边摇铃，嘴里也大声地叫着青儿。

有没有因为没有母亲而被欺负，别家孩扑在母亲怀里时他会不会很难过，还有桑衎的……

姨娘她一直是这样的吗？

“我们家啊，我们家人少，田地顾不上，平日里就到窜呗，哪里要帮忙就去哪里。阿爹脚不太方便，有时候我不在就得托三婶帮忙送送饭；阿爹平常在家里会手工活计，可讨小家伙们喜了。”

“你平日里都些什么？”赵绥棱问，其实看桑湛的样也知她不在的这些年里，他被照顾的很好，心善良脾温和，即使这样她还是想知。

桑湛想到什么说什么，赵绥棱认真地听着，又问：“那你自己家呢？”

桑湛不发一语，沉默着扶着赵绥棱慢慢往园走，手上使了几分力尽量让她轻松些，赵绥棱半倚在桑湛上，安心极了。

我的小阿湛啊，已经长成可以依靠的大人了。

赵绥棱很快平缓了呼，摇了摇手示意青儿停下，朝着桑湛有些抱歉：“吓着你了吧，老病了，没多大事儿，就有时候会咳嗽罢了。来，我们逛园去。”

“说了你也不懂，”赵绥棱看了看窗外的景正好，“来，陪姨娘去院里走走。”

“早些年上下山不便，我们十日会一趟山采买，也会带些寨的东西去卖，后来把路修了就方便多了；婶们的织布得很好，我们和镇上的裁铺讲好每天都要送布料去，能换不少钱；后山翻过，不过土不太好，只能些好活的，不过寨里吃吃还是够得；吴叔可会生意了，跟衙里租了河，跑商的泊在我们港里的不少呢……”

青儿抱着个锦盒飞快跑到屋里，有条不紊地从盒里大小不一的瓶中倒几颗药喂赵绥棱服下，又在她天突膻中压，动作娴熟看的桑湛心里发苦。

赵绥棱心中一痛，眶酸涩几掉泪，背过去缓了好一会儿情绪，桑湛以为她是不舒服，担忧：“外风大，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不是很好，主要是平常要注意些，早晚各半个时辰，不然下雨的时候会疼的厉害，”桑湛角耷拉下来，“是我没用找不到好大夫，让他老人家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