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厉害，你最厉害。”桑湛哄他，“九王殿下是什么人啊，那是……”

太傅府位置很好找，李善鸿说的路线走了一阵就到了。位置是找到了，可前这长长的一队人是什么情况？

“太傅府啊？郑大人家厉害啊！”桑湛叹，李善鸿好笑地弹了弹他的额，“你面前这个不厉害么？”

桑湛摸了摸玉佩，手温凉，纯白无暇，雕着一条四爪小蟒，腾云驾雾栩栩如生，被他拿在手里觉沉甸甸的，“你给我挂这个嘛？”如此贵重之，要是给摔了怎么办？

送个午饭，糊：“我没那么弱，就是在屋里呆着没事，来逛逛。”

“谁会害臊啊，”桑湛咕哝两声，“那我走了啊。”

“去吧去吧。”

桑湛上前两步想找个人问问，队尾的人看他过来了忙往前凑了凑，桑湛只觉得有趣，“敢问各位在等什么吗？”

“以前是我不知所以没轻没重瞎喊，现在我知了，那肯定不得这样啊，”桑湛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十分认真地说：“您说对吧，九王殿下。”

桑湛总觉得上挂个玉佩跟挂了千斤坠似得，走路都怕摔着，满心扑在好好走路上，没发现背后李善鸿沉的。

李善鸿看他神十足的样，也不卡着这死争了，“那你接下来准备去哪？我还要一会儿才能放衙，要不你在这再坐会儿吧？”

“郑家在城南，你了门顺着这条街下去，往南走过两个街拐弯，顺着一直往东到底就是了，”李善鸿边说边比划，看桑湛一脸茫然，不像是搞得清方位的样，说：“实在找不到你就找街边的店家问问太傅府在哪就是了。”

“没事的，这东西耐摔，我都摔了十几年了。”李善鸿推着桑湛往外走，“去吧去吧，记得找不到地方要问啊，别害臊。”

李善鸿忍住上扬的嘴角，轻哼一声。又从腰间取下一块蟒形白玉，替桑湛系在腰上，“去吧。”

“等郑老啊，”队尾倒数的一个年轻人答，“今儿个是郑老对外教学指的日，大家伙都等着呢。”

“……”大瞪小，李善鸿一双凤眸都要瞪圆了，桑湛收了逗的心思，“我开玩笑的，你回去吧，我去郑大人家了。”

桑湛诚实地摇摇，他临时起意，才想起来之前没有问童郑家在哪个方位。

桑湛好奇地看着太傅府门前一列长龙，有衣着华贵的，也有朴素低调的，不富贵与否，个个怀里都抱着副书卷，对着太傅府的大门翘首以盼。

“哎哎哎，打住打住，都说了不要叫我什么殿下不殿下的了，”李善鸿郁闷，“叫善鸿不是好的嘛。”

那人白了他一，“你来太傅府还问这些作甚，郑老可是当世书法一绝，才学也不是一般人能望其项背的，每月就这个时候愿意指教一二，一次还偏偏只教一人，真是等的儿都要

“巧了，也有人叫我去他家，真不知他家有什么好玩儿，”李善鸿咕囔一句，不过桑湛在皇城认识的人也就郑家主仆了，的确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那你认识去他家的路吗？”

桑湛忙摆手，“你不用我，我……我要去郑大人那儿，之前和童说好了的。”

“郑老？郑太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