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饶是这样，赋税也没半分减免，更是变本加厉地涨了两成，那会儿哪里的来？不税就得拉壮年去服徭役，那都是家里的梁，服役受

了屋，李善鸿便径自回了房，房门锁的死死的，桑湛推了几把都没推开，只好放弃。

桑湛赶溜了去，将碗筷一一摆好，讨好地朝李善鸿笑，“李公，吃饭吧。”

青山原来是座荒山，寨里的人原先都是住在青山城北的。

桑湛知他还耿耿于怀，拉着他坐下来细细给他讲了起来。

“朝廷派遣下来的官吏你们也劫？还有没有王法了？有手有脚的什么不好，竟然这勾当！这样不就是盗吗！”李善鸿厉声喝，呵，这土匪法，怪不得那婆要吓得人也不敢直接说没有，若是直接回绝了，怕是早就被扔去后山喂狼了吧！

李善鸿撇过去，看也不看，“到是承认的快。”

有冷，“你们这是要劫官吏？”

众人自然地，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屋里有些暗，桑湛拨了拨油芯，一下就亮了许多，冷不丁冒个黑影把他吓了一，定睛一看原来是李善鸿，桑湛以为他是愿意吃了，把筷到他手里，“再不吃就冷啦。”

李善鸿也没回，扳的直直的背无声拒绝，任桑湛如何劝说也没有吃的意思，更是连动都没动。

见李善鸿一脸鄙夷，血气方刚的几个已经起来围着他大骂起来了，桑湛把李善鸿拉人群，好声好气劝着那几个别气。

李善鸿放下筷，“你也觉得劫是对的么？”

二当家慢悠悠走了来，对着桑湛背后的李善鸿笑的测测，“李公看不惯我们是正常的，我们的确是盗法。”

回去的路上李善鸿着脸走在前面，桑湛提心吊胆跟在后面，几次想与他搭话，都被他一脸冰渣给砸了回去。

直到暮四合，也没见李善鸿过门。吃饭时桑老爹问起来，桑湛只好推脱说他了风有不舒服，桑老爹对这位儿媳妇十分上心，一听儿媳妇不适，忙着桑湛给李善鸿送饭去。

桑湛端着饭菜站在房门外，敲了敲门唤他，没应声，桑湛趴到门板上往里看也没看见人影。难不成去了么？桑湛暗暗想。

“若是官家为民，我们也不会去作恶，”见李善鸿不以为然，二当家语气一转，“这一年一年加重的税收，王法允了；这一个个所谓的清官贪下老百姓的粮，王法允了；这官官相护伸冤无门，王法允了，那谁来允老百姓的死活？王法？不过是庇护那些所谓的官僚！”

二十年前青山城遇上了建国以来最厉害的大旱，一年到都没两滴雨下来，绿河几近涸，整整两年地里都不了收成，没粮缺的，好多人都死在了那场大旱里。

最后自然是不而散。

李善鸿闻言冷冷一笑，这青山的法还和皇城不一样了？刚要反驳，面前就甩了一地告示，盖着红红的官印，刺的很，二当家的声音还在耳边“老祖宗传下来的田地还要让那些个血蛭去大半，不银就要劳役，若是摊上运粮，一趟大半条命都没了，这就是所谓的王法。”

试着伸手推了推门，竟然推开了，李善鸿和早上一样站在窗前，对着沉沉的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