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猛地睁大睛，看着前放大的那张脸。晏怀风的睫几乎能够碰到他的脸，对方的发散落下来，与自己的发缠在一，铺了满枕缭的青丝，再也分不清彼此。

楚越上半缠着的衣衫终于被扯了个净，晏怀风经过了某位老大夫的一顿指责，总算记得要准备工作。

对了，他忽然想起萧沉给楚越诊脉时说过，他全的脉络都已受损，以后会慢慢丧失行动能力。

楚越闭着睛，五指揪住了下的床单，像在暴风雨的海中抓住一救命稻草，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当他从枕底下拿那瓶药膏的时候，楚越又想把自己缩回枕里面去了，不过这回没有得逞，被晏怀风拦了个正着。

楚越动了动，在晏怀风的下艰难地转过来，正脸对着晏怀风。

“这里也红。”他啃了啃楚越的锁骨。

“阿越，看着我。”他说。

楚越对萧沉说是不小心跌了寒之中，他却清楚得很，只有鬼谷才有那样的千年寒潭。

他一句话把楚越打发去鬼谷，甚至从来都不认为他活着来，说楚越恨他才对，却偏偏……

他想，晏怀风大约是喜他在床上主动一的。

然而晏怀风没有上行动，而是伸手去楚越脸上的汗，低下与他温柔地接吻。

楚越定定地望着晏怀风，然后双手撑着下的床榻，仰起，快速地在晏怀风上过，这是一个安质的吻，楚越实在想不到自己还能些别的什么，让晏怀风兴一。

“这里，嗯……更红。”晏怀风扔开碍事的小药瓶，俯下，抬起楚越的双，一一下人的。他故意把速度放得很慢，好让楚越完全受到他的动作。

像相伴而生的藤蔓，为了生长到更的地方沐浴光，彼此缠彼此扶持，仰望天空所在的地方。

门，也能在这个刀血的江湖混的如鱼得，而且自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无所有地跟在他后，随时面临灭之灾。

因此他也不

“少主想什么，属下都愿意为您去。如果少主想要圣门，或者想要中原，属下都可以——”

“这里红。”他咬了咬楚越的耳朵。

的气息拂过耳边，让楚越的耳朵泛起红，然而语意却让他有一惆怅。是啊，晏怀风本该什么都有的，他是天之骄。

这让晏怀风有些意外，床笫间他们很少这样认真地互相对视。

晏怀风伸手碰了碰自己的，似乎上面还留有前这个人的余味，他笑起来，竖起指在楚越的嘴上，低声：“嘘——这个时候，别提圣门……”

对方的表情一览无余，让楚越不由自主张地绷了，晏怀风沾了脂膏慢吞吞开疆拓土，顺便在楚越前亲了又亲，恶质地说：“阿越，你全都红了。”

他不是第一次与晏怀风上床，然而他一直觉得，晏怀风与他这事，除了想要试探他的忠诚以外、就只是为了发=望。晏怀风如此骄傲，秦楼楚馆是不适合他的，他在他边，多么方便。

晏怀风一只手绞着楚越的发，把它们缠上自己的手臂，看着黑与白奇异地，靠近楚越耳边，长长地叹息，“阿越，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我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