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喻地盯着它，轻轻在背后关上门，像一只遇敌的猫一样面朝敌人倒退着了厨房。他打开厨房的柜，里面有一把锯，是装修完房之后木工留下的。闻喻警惕地扫了一厨房门，椅似乎没有跟过来。他拿起锯又挑了把大扳手，气势汹汹地走了去。

双拳难敌十手，闻喻虽然有凶在手，最终还是被椅缴械绑住。闻喻不死心地用脚去勾锯，椅扶手上也伸几手将他的固定住。最后闻喻就变成了双大开，两手向上弯曲被固定在颈后的姿势。

椅后退的动作立刻改为向前，闻喻见它动作，忍着痛爬了起来，扔掉锯举着扳手大喊：“我跟你拼了！”

闻喻觉得世界寂静了一瞬，死一般的寂静，然后又多很多让人疼的杂音。这些杂音围绕着他，试图行侵他的耳朵他的大脑。闻喻绷全肌抗拒这些贯耳音，但它们持不懈地绕着他嘀嘀咕咕嘀嘀咕咕：“飚车”“摔去”“被轧”“尸”……

还不知，封佐昨天晚上事了。”

闻喻记得自己上次落泪时，椅便非常害怕似的躲开了。现在他又于劣势，只好在这该死的椅面前再几滴泪来制敌。可一想到封佐死了，他的泪简直就像泉似的停不下来。认识封佐的情景，跟封佐在一起度过快乐轻松的时刻一一在他脑海闪现，他几乎都忘了自己的境，就在怪椅的束缚下哭得不能自已、一抖一抖的连话都说不来。

闻喻的脑中一片空白，他听见自己机械的的声音在问：“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闻喻踉踉跄跄地离开批萨店，在封佐的店门雕像般一动不动地站定，视线落在了封佐的那把椅上。看了好久他突然惊醒似的浑一颤，掉就往大街上跑，野蛮地拉开一个正准备坐租车的中年男人，自己钻了去狠狠地摔上门。中年男人在外面脚大骂，司机也不满地回看他，立被他血红的双吓得赶将转了回去。

“开车！快！”闻喻握双拳，低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膝。

闻喻挥舞着扳手将手一打退，一脸的视死如归，“你害死封佐，我死你！死你！”

椅在原地忽前忽后地迟疑了一阵，再度从椅背上伸几黑手小心地探向了闻喻。

3

椅见他拿了凶冲着自己走来，骨碌碌地的向后了几尺。见它这样，闻喻更是士气大振，扑过去将锯架在椅的一边扶手上，嘶声大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闻喻的脚踩在椅上，椅这么冷不丁地一退，闻喻一下失去了平衡，栽向一边，抓着锯的手也被划破了。

贼似的打开大门，闻喻一就看见被自己踹翻到椅重新站了起来，安静地立在卧室面朝自己，就好像在看着这边一样。

椅小心翼翼地

椅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装死。

老王的声音似乎是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他昨天晚上车祸，去世了……”

闻喻举着扳手狠狠地砸向椅背，“封佐是不是你害死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每问一句扳手就狠狠地砸椅一次，砸到快二十下，椅上开始发嘎吱嘎吱的声音，似乎要被砸坏似的。椅好像这才发现情况的危急，猛地向后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