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要这麽说啊，你是最好的！」瑰若抗议。

「我倦了，要回去休息，再见了，连先生。」

「嗯，从第一天看见瑰若，我就把她当作妹，你可以放心！」克莱认真的说。「我可以为你们安排新的居所，你们用不著留在洛家。」

「不，洛森少爷从来不视瑰若为下人。」夏兰解释似的说，「我们在洛家过得很好，洛夫人很疼瑰若，她没有捱苦，你不要误会。」

「你爸爸好吗？」夏兰站住了，她始终忍不住要问，「他还好吧，生活快乐吧？」

心情本已被洛森得坏透了，现在又遇上克莱的到访，瑰若开始受到妈妈多年来的压抑与痛苦，她真想跟妈妈一起抱著大哭一场。

「不必。你的承诺已是瑰若一生里最好的礼，多谢你。」夏兰愉悦的说，「今夜真是一个好的新月夜。再见了，孩。」

「你们……」克荚无力地靠在蔓著长藤的墙垣，睛盯著天空的新月，「你们知不知，太完的人都不适合活在这个现实世界。我妈常说，人都要为自己的幸福而争取，即使要牺牲他人，总之，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嗯，你妈是对的，她是位好妈妈，这一，我比不上她。她也应该得到幸福。」夏兰回复了冷淡的声音，「你应该更她。」

「我很快乐啊！只要伴著妈的边，这就是最快乐最幸福的了，我一直都这麽认为。」瑰若蹲在妈妈的跟前，像只小猫一样伏在妈妈的上，撒的说，「因为我妈是最完的天使，我要代爸爸守护著她。」

「再见。」看著夏兰忧郁的神态，克莱想起了同样郁郁的父亲，他的鼻酸了，没差为父亲泪来。

「你真是个乖孩。」夏兰激的说,「那麽,我也真有一个请求。如果可以的话，若某天，我不在了，恳请你多看顾瑰若这孩，千万不要让她走上跟我似的路。给她一支援，就念在你们有相同的姓氏这一的缘份，可以吗？」

「我可以为你们些什麽？」他急迫的说，「不任何事，请你让我为你们事吧！」

「可是，她……」

一行浅浅的泪终於从夏兰幽怨的眸下，她抚著女儿小巧的耳朵，把一撮显了的发丝轻轻地拂拭，两人会心的神在，似乎在互相诉说著情重伤的痛苦。

「不是下人，那为什麽你们声声的称森为少爷？那不是下人才用的敬语吗？」克莱激动得把拳击在石栏杆上，压著愤怒的说，「瑰若也是姓连的，她不应该过著这样的生活！」

「她绝对是位好妈妈，好太太，不是吗？」夏兰抢白的说，「我也真希望自己可以像她一样，为了孩而付一切，但我真的很没用！」

7.2受情所伤的天使

「是吗？瑰若的爸已不在了。」连克莱的声音很有生，「那……的确叫人难过。我想，瑰若的父亲若知你们在此当下人，他一定会痛苦得想再死一次！」

夏兰跟瑰若站在新月的柔光下，两位脱俗亮丽的女人漂亮得叫人想起误堕凡间的天使，这叫克莱不尤得再三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