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够了。

“我们自己家里的事……”

小于炀看着自己妈妈，问她为什么。

于炀回到家，洗净手，躺在了地上。

这年来借电话的人太少了，便利店老板上下打量了于炀两，没多问，把座机往前推了推。

那是继父放零钱的地方，继父平时就是从那里拿了钱给他妈妈，让他妈妈去买菜，买酒。

警察警惕的看着于炀母亲，转看向小于炀，询问他细节。

警察心有疑虑，但这是最难理的家务事，没法究，教育了两人一通后就走了。

床垫适度，是祁醉让贺小旭给他新换的。

你为什么打不过他？

小于炀是被吵醒的。

小于炀手指微微发抖，快速播了个号。

于炀家里没固定电话，小区里的电话亭也早锈死了，他跑到隔街，找了家便利店，丢了一块钱过去，混：“打个电话。”

只要活着就行，就比现在看着自己妈妈时不时的挨揍。

为什么你不帮我呢？

为什么你不离婚呢？

于炀把牙咬了血，低声：“我瞎说的……”

“小孩……调，打群架……”

以后怎么过他还不清楚，但无所谓了，他可以去网吧看机，去不太讲究的饭馆帮帮工，他不信自己养不活妈妈。

“没有，街坊邻里都知的，小孩不懂事，整天打架……”

打完电话后，小于炀跑回了家。

你为什么赚不来钱？

继父不知又去哪儿了，估计跟朋友喝酒去了。

你为什么才十二岁？

于炀妈妈在警察后，对他痛苦的摇。

于炀的宿舍有三十多平米，采光极好，带个小洗浴间，房间不大，但一人住着绰绰有余。

“没家暴，孩不受他爸爸教……”

于炀睑动了动，醒了。

小于炀又了过去，但这次他很放心，这应该就是结束了。

小于炀看着自己妈妈，如坠冰窖。

但更大的怨气还是给自己的。

小于炀冲过脸，扶着墙往自己的小卧室蹭，路过客厅时，他睛亮了下。

小于炀这会儿已经不太能接受和人这么近距离的接了，他稍微缓过来儿气后，推开了他妈妈，自己去冲了冲脸。

妈妈跪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我怀了……”

于炀很知足。

他眶已经起来了，看东西不太清楚，他依稀看见他妈妈在跟警察解释。

回家的路上，小于炀心加速，脸上甚至带了笑意。

也许是继父今天喝太多了，走的时候迷糊了，忘记把屉锁上了。

于炀把脸埋在枕里，压抑的不上气来。

小于炀慢慢走了过去，从里面拿了一张纸币来，了门。

小于炀踉跄着站起来，他还没开，就听见他妈妈低眉顺的跟警察说……

于炀闭上，第一次因为挨打下泪。

他看看左右，长吁了一气，放松下来，躺回了床上。

到底受了影响，冲过凉后，于炀拿手机来，查了查自己的银行账。

客厅电视柜下面的一个屉，是开着的。

小于炀撕掉妈妈给他缠在胳膊上的绷带，狠了狠心，在自己伤上使劲攥了一把，鲜血瞬间渗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