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坐于金銮宝座，神情温和，没有半分帝王的架。

承乾。

——“姜……姜娆。”

“皇上。”魏福海了殿内，朝着帝王恭敬行礼。

堂堂穿越女，混到她这份上，委实丢人。

姜娆笑，神情安详。

他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伸手抬起她的下，动作却有几分轻佻之。微凉的抵着自己的肌肤，却让她到灼难当，呼亦是紊了起来。

砰——明明是狠狠栽倒在地，脑后却没有半分的疼痛。致华贵的服如同绚烂绽放的一般，层层叠叠，恍然如梦。

他也到了，没有让自己在受到半分的疼痛——包括死。

她看呆了。那时候她想，这世上竟有笑得这般好看的人，若能让这笑容一直保持下去，那该有多好。

姜娆笑，将冰冷的酒杯移到，毫不犹豫的饮下，似是如平日一般饮着最醇香的佳酿。

宸国年轻的皇帝坐御案批阅奏折，明黄的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骨节分明的匀称大手执着笔，字迹苍劲有力，颇有风骨。

鸿雁飞。

她是姜家的嫡长女，自小矜贵受，怕什么。

——“阿衍，好疼。”

她不要什么皇后之位。三年来，她为他付一切，如今帝位稳固，臣已除，她要的绝不是皇后之位，更不是共享江山。

年轻俊的帝王看着他，突然笑了。

姜娆自嘲：卖命三年，一片痴心错付，最后却是一杯毒酒。

的确。毒温和。

***

她抬起看着他，一瞬不瞬的瞧着他的脸。

“娘娘！”魏福海唤了一声，语气微颤。姜贵妃果然是姜贵妃，竟是这般的决绝，竟不想着向皇上求饶，念着往日情份，只要这姜贵妃开，说不定……

酒杯落地的声音尤为刺耳，姜娆到浑难受，腹中灼难当，但是却没有半分的绞痛之。

他还是到了，虽然不是皇后之位，但是她的份地位与皇后无异。

——“你叫什么名字？”

那是她亦不知，他会对着自己笑，只因自己是姜家嫡长女，仅此而已。

临死之前他还念着自己怕疼，想来这三年的情分亦是有几分的。

——“看着朕。”

晚了。

姜娆却是笑了，悄然绽放的微笑好似手中的这杯要命的毒酒是心仪之人赠予的信一般，语气温凉：“他倒是个有心的，竟记得我怕疼。”

承延帝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尚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双目静静的瞧着景梧的上，原是顾盼生辉的双眸已是黯然失，宽大的袖之下，双手冰冷，握成拳。

不过片刻，便的，而后慢慢失去了知觉，朝着后面狠狠的栽去……

脑海之中浮现三年前选秀的那一日。

话，不言而喻。

——“以后，朕不会在让你受半分的疼痛。娆儿，后三千，朕心里只有你一人，待朕的位稳固，朕就封你为后，共享江山。”

这厮长得竟比她的兄长还要俊三分，姜娆到耳微。前之人目光清浅，眸中的淡淡笑意好似冬日，意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