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彦修却没有任何动静，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爷原谅彦修了吗？”

我慢慢地走上前两步，鞋面轻轻地碾压着裴彦修的脸颊，然后猛地抬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一脚又一脚，我发狠地踹着，直到空气中弥漫了重地血腥味。

裴彦修的里有一瞬间地呆愣，他犹疑着似乎想要，片刻之后却地闭上了睛，最终没有摇，也没有。

裴彦修从小就在血盟长大，五岁时被我选作林哲的伴读，跟随我学文习武。而顾承书则是在十一岁那年，才被我收养的。所以说起来裴彦修跟着我的年其实是比顾承书要久些的，然而我却一直更偏承书。

我弯下腰，拽着裴彦修的项圈，令他的被迫扬起。他此时的气息似乎已经很微弱，神有些涣散，脸上的神情却带着明显地畏惧。

我微微眯起睛，忘情地享受这场凌盛宴所带来的快，许久后才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冷看了他一会儿，不知为何却没有再次迫他给答案。我沉默着转过，走到书房的休息隔间里，闭着躺倒在床上。空气中的血腥味依然很重，我却忽然间觉那味难闻得让人作呕。

“反正明天就会恢复的，所以怎么折腾都没关系对吧。”我的话语里带着调侃的意味，语气却冷若冰寒，不带任何温度。

裴彦修从来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对于顾承书来说，我的命令就是一切，只要我不允许，他就不敢奢求更多。而裴彦修，似乎永远也不懂得见好就收的理，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绝不妥协地独占。

顾承书是个很让人到欣地学生，无论是习文还是习武他都很有天赋，格也很温和顺从。而裴彦修在他的衬托下，似乎就总是欠缺那么一。而且小时候的裴彦修，量矮小，质虚弱，除了一张致漂亮的脸，似乎毫无可取之。因此我曾经一度想要调换掉他，让手下重新选一个孩上来替。

裴彦修的双费力地集中焦距看着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发不任何声音。

顾承书不知是不是得知了我的想法，有天傍晚忽然拉着我去了训练场。那一天，正着下雨，我打着伞，远远地看着那个还不及我腰际的孩，四肢上各绑着一个几十斤重的大沙袋，绕着训练场一圈圈地跑着。一次次地摔倒又重新站起来，直到完全脱力地倒了下去。

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字音，一字一句费力得仿佛需要耗尽所有气力。

我沉默了许久，冷冷，“你这话说过多少次了。”

不一会儿，裴彦修从外间走了来，替我脱下靴和外，轻轻地掩好被，然后似乎就在床边跪下了。我的耳边能清晰地听见他气息紊地呼声。

“安分了吗？”我轻柔地抚着他的沾满血迹的发梢，温言细语地问。

那天晚上裴彦修发了烧，嘴里糊不清地梦呓着。他反反复复地重复说着，先生求你不要不喜彦修，求求你，彦修会好好努力的。

“知自己错了，就。”我松开手，淡淡地说。

裴彦修痛苦地缩成了一团，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护着，浑发着颤，上脸上都是鲜血。

“恢复力倒是不错，”我闭着睛，不冷不地说，“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