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泛起一丝极轻的微笑，脸上却不见任何笑意，目光带着寒意。他熄了灯，走了浴室。等他上了床，顾炎的手就轻轻揽住了他的腰。

虽然事情看似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林泽川从顾铭的别墅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真正休息好过。白天忙碌的时候，也许他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但是一旦闲了下来，他闭上睛，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些破碎的回忆片段。

排山倒海的负面舆论就这样转变了方向，原本于低谷状态的林泽川人气又再一次急升，比之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翀的陆斩风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只是重新选取演员之后，就意味着必须重新开拍，从开始。

在得到医院的答复之后，剧组再次召开了会议。会议主要探讨的就是主角问题。宁翀是无法担任主角了，那陆斩风这个角由谁担任？

林泽川：“……”是他太低估了顾炎脸的厚度。

可是不换角，就拍不下去了。宁翀的伤势是无法完成下面的拍摄的。

……

在讨论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会议都陷了僵局。的确，之前拍摄来的效

“吵醒你了？”林泽川轻轻。

，林泽川没有和顾炎说一个字。

林泽川白了顾炎一：“你以为每个人都同你一样——不要脸？”

宁翀的伤很重，弹差一就击中了他的心脏。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还是伤了本，需要疗养很长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即使勉能够下地，也无法再拍摄了。因为是动作大片，主角有很多打斗戏，而宁翀连剧烈运动都不可以有。要完全恢复元气，疗养时间需要以年来计。

顾炎只是看着林泽川，淡淡地笑了一下，“脸这东西，能把你留下来吗？”

林泽川的手落在顾炎的后背上，淡淡地笑了一下，“是么？希望如此吧。”

半夜，林泽川猛然睁开了睛，额角冷汗涔涔。他没有动，只是怔怔地看着虚空。真的好不甘心，程向南的一切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被抹煞地一二净？他下了床，走向浴室。灯光柔和，林泽川站在镜前面看着镜里映的面容。他笑了一下，镜里那个面容致的少年也笑了一下。他抬起手轻轻摸镜面，镜里的少年也伸手。两手似乎轻轻相碰，但是只有自己知，他碰到的，只是一片冰凉。也许再久一，他连程向南的长相都开始要渐渐忘却了。

顾炎的手稍稍用力，林泽川的就不受控制地贴向了顾炎。顾炎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边的。”

……

这让于岳洋迟迟下不了决心。因为有几场陆斩风和Killer.J的对手戏相当的彩，重新拍摄，那效果绝对无法同之前的比。

“不兴？”顾炎轻轻笑。

剧组从枪击事件两大主要演员事之后，就已经停机了。而现在，林泽川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过去了，而主角宁翀——

林泽川放下筷，脸铁青：“你还好意思问？明知故问。”

——如果，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那么谁还能记起他？

“我不觉得这是一件不能说的事情。”脸经过千锤百炼，厚度堪比城墙的顾炎轻笑。

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