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今晚我就在这儿睡吧。太累了，不想动。”林泽川的声音很低，带着倦怠。

“你在哪里？”顾炎的声音从电话那传来。

“我在公寓。”林泽川轻轻摇了摇，他怎么这么困？看来的确是太累了。

。”

“没什么。”林泽川笑了笑。

“我让司机来接你。”顾炎说。

他努力回忆着二十多年来的人生，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而另一，只传来林泽川浅浅的呼声，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我在……”林泽川声音低了下去。

门后，林泽川看向里面的时候，心里微微惊诧了一下。公寓看起来很净，很明显有人经常过来打扫。他表面依旧保持着平静，从鞋柜拿一双拖鞋给了江印天：“来吧。”

“你知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江印天不赞同地看着林泽川。

在看着林泽川休息下了，江印天才离开。

房间除了安静还是安静，他甚至能听到他自己的心声。一个个人来到他边，又一个个转离去。到最后，还是只剩下他一个。他什么都抓不住。

顾炎的手摸上了他的额，然后轻轻皱

林泽川一个人躺在床上，被还有着光的味，想来是刚晒过不久。他懒得不想动，想着今晚就睡这里好了。

看着有陌生的房间，他叹了一气。这间公寓他住的时间很短，似乎他重生以来，他就一直很顾炎住一起。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

是该保留住任由它发展，还是在一切未成形前扼杀它于萌芽状态？人在虚弱状态的时候，心灵是最脆弱的。即使是林泽川也不例外，果决如他，在这个时候也不禁茫然了起来。

见江印天拧在了这里，林泽川只得了：“我会的。”

……

林泽川呼急促了起来，细密的汗珠从额上沁，他觉得浑的难受。就在他意识于半迷糊状态的时候，电话铃声将他的意识给拉了回来。他没有看屏幕，直接接通后将电话放在耳边：“喂。”

“你怎么了？”顾炎的声音又拉回了林泽川的神智。

过了一会儿，半梦半醒的林泽川被开门声惊醒，他费力地睁开睛，然后看到顾炎走了过来。

他看着空的房间，忽然觉得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存在。如果有一天，当成为习惯的事突然消失，会不会像制戒毒一样让人痛苦不已？那内心的空与失落能让人发疯。这不是一好现象。林泽川轻轻合上了睛。

果然不林泽川的预料，江印天把车停下，持要送林泽川会房间。林泽川无奈，只能拿钥匙开了门。

电话另一的顾炎意识到什么，说：“我等会儿过来。”

“不是让你别过来的么。我不想动。”林泽川糊糊地说。

“以后我会注意的控制工作量的。”林泽川微笑。

“怎么了？”看林泽川的迟疑，江印天问。

“这……”林泽川都不知该怎么拒绝他了。现在一般都是陈希晗开车送他，只是送到林泽川公寓的小区门。而现在他这情况，江印天势必要把他送到房间。但是那公寓已经几个月没人住了，这样很容易惹起他的怀疑……

“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江印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