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会这样了。”他淡淡地笑。他的手仍然抓着林泽川的手臂。温凉的让他确确实实地受到，这个人就在他面前。不是午夜梦回那抓不住的虚像。

“你给我清醒一！”林泽川提了音量。

秦明微笑，“你可以这么认为。”他轻轻补充，“我是为你疯了。在很久以前。”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两人能受到彼此的呼声，他们就这样沉默地看着对方。空气中的气氛安静到诡异。

林泽川被秦明这么直白的话给惊住了。他以为经历过重生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真正为之变了。即使被秦明知晓了他是程向南，也知了秦明对他有好。

林泽川轻轻笑了一下，冷嘲：“真是不会迫我。等我提下一个要求，你是不是还会说，除了这个，我都可以答应你？”

秦明的指尖轻上林泽川的面容，小心翼翼地仿佛是对待易碎的瓷一般，“我知你不相信我。不过没有关系，我会让你相信的。”

“是吗？”林泽川勾起嘴角，“那就放我离开这里。”他不想待在这里，一分钟都不想。

“你喜我？”林泽川背倚着门，冷冷地看着秦明。他的手被秦明反扣在后腰，这个姿势让他很不舒服。

笼在秦明眸的雾散开，眸光又渐渐清明了起来。自从程向南死后，他在一个人独的时候，有时候，会分不开幻境和现实。也因为这样混沌的状态，才让他独的时候没有彻底失控。如今，小那个人已经回来了。他不需要靠这些虚无的幻境来麻痹自己了。

秦明微笑着，眸是得化不开的悲伤，“除了放你离开，其他的我都可以同意。”

“你不是疯了，你是早就疯了。”林泽川喃喃。

他摇了摇，“我不会迫你。”

秦明早已认定他是程向南，不需要他承认，只是告知他。

林泽川看着秦明，觉得秦明似乎很不对劲。

他笑了起来，惨淡颓败。然后，他和周宇桐在程向南的公寓中上了床。然后周宇桐和程向南真的分开了。然后——没有然后了。

但是秦明的这句话仿佛是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炸得林泽川有回不了神。

“不是。”他轻轻摇了摇，随后目光牢牢地盯住林泽川的双，执着到近乎偏执，“我不是喜你。我是你。”目光没有丝毫的掩饰。

“我——”秦明的脸发白，心像是被撕扯开一血淋淋的伤。

然后——

“不需要。你回来了，我也就清醒了。”秦明说。

当他得知程向南想和周宇桐去加拿大登记的时候，他差一想派人暗杀掉周宇桐。但是如果这么，也许周宇桐会被程向南一辈记住，抹杀不去。

“我没有——”他喃喃

“我没有想过要害死你。”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艰涩。也只有程向南，一句就能让他遍鳞伤。

林泽川看了秦明好一会儿，然后说：“我觉得你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林泽川的话让秦明的瞳孔微微缩，也僵了一下，随即他痛苦地闭上了睛。

“呵——”林泽川忽然笑了起来，“和周宇桐上完床再过来说我——”他看着秦明蓦然变的脸，讥诮，“你还真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