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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秘书报上来人的名字，尹正涵足足愣了两分钟。

他还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那人对自己说，我叫尧禹，尧舜禹，没有舜。

尧。

“让他来吧。”尹正涵酸楚的鼻梁，总觉得自己最近比以往更容易累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送他们母俩离开的时候，贺鸿轩拉了拉孩的手。当年他一时私心把那人的姓氏给了这孩，却在那人死后再也不敢呼唤孩的名字。

噩耗接踵而来，尧禹死了，畏罪自杀。

在同一个城市，能够近三十年不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空军内的传言说他知尹正涵会找他报复，所以先行用一段白布了结了自己。也有一些风言风语说，他是被人背叛，心灰意冷。

尧禹，你说，这是不是命数。

“我们会的。”尹琛也不知对方听到没有，径自回答了，他看着贺鸿轩疲惫的样，默默离开了客舱。

如今，我的儿和正涵的儿走到了一起，冥冥之中，我们两家总是会有些纠葛，只希望他们以后的路不会如他们的父辈那般惨烈。

毕竟你终归是要和我一起……赎罪的啊。

尹正涵离开了。贺鸿轩想，自己又永远地失去了一个朋友。

“贺司令，您还好吗？”见他迟迟没有说话，尹琛有些担心。

气地夺眶而。那一天他才知，因为他，一个刚要上学和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孩永远地失去了自己母亲，如果当时不是他推荐她首飞……如果尧禹没有鬼迷心窍……

贺鸿轩倒是不恼，“呵呵”地笑着，颇为随意地坐到沙发上，答：“三十年前让你拿了我的，你不拿，我怕你以后后悔，也不敢先死，就只好战战兢兢地等着了。”

见他主动提起旧事，尹正涵不由一怔。当年贺鸿轩有多痛苦，尹正涵就有多恨他，而他怀着恨，对方也就更痛苦。他知贺鸿轩这数十年一直独，也是因为仍旧对往事怀着愧疚，所以他也就尽量避免自己与他见面，害他伤心。实话实说，他确实是把贺鸿轩当兄弟的，不然也不会在和联航的接中认贺尧，还特地为他牵

“祸害遗千年。”尹正涵哼。

后来，他和尧禹的过去终于还是东窗事发了。他的妻质问他，他却无法回答。其实，尧禹已经死了那么些年了，他已经坦然接受了要和自己妻相守一生的事实，但却没想到，那个历来低眉顺目的女，刚烈地，要和他离婚。

门开了，一个神矍铄的影走了来，还是记忆中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只是老了些，发白了些，但仍然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采。

“我很好，谢谢。如今都21世纪了，同之间的情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们在一起，我不反对，不过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就要持下去。”贺鸿轩对尹琛无力地笑了一下，闭上了，“人老了，一回忆就会累，我休息一下，你自便吧。”

眉温的，一如既往。

有人知贺鸿轩和尧禹关系好，便来找他打听这八卦的真实。贺鸿轩不置可否地笑笑，心里却是说不的苦楚。

那你呢，你会不会保佑他们？

老人的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接着发一阵阵绵长的鼻息，在开往纽约的班机上，他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