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杨问：“今天又没得手？”

叶臻说：“我本来就是海，自然不同凡响。”

“老师，”燕杨灿烂一笑：“你这么傻，却是打开我黑暗房间小天窗的人…对吧，师公？”

陶可心虚了，掩了半边嘴说：“没有，别猜…”

陶可说：“我不傻。”

陶可说：“我要去超市，买东西，上回来。”

燕杨说：“真好，多善良。”

换电脑？不不，换个显示就行了…”

“燕杨…”

“但是呢，”燕杨笑眯眯坐在床沿上，依然拉着手不放：“我现在觉得这样也不错。师公说，每个好人的灵魂其实都很相似，所以朋友一两个就够了，边好人太多，自己就会脆弱的，会抵挡不住磨砺，师公说老师就是没遇过坏人，所以有傻。”

燕杨沉默，突然笑了：“老师要有一个的壳那还是老师么？”

陶可气咻咻想往叶臻房间去，燕杨拉住他，笑了：“老师，你没猜错，我还真是那号人。”

陶可转过看他。

叶臻送他门，回转对燕杨说：“看到没？他眶红了吧？这家伙最大的弱就是心。”

陶可回，叶臻正靠在房门，了个噤声手势，微笑：“别说了，再说要泪了。”

“对不起啦，我睡糊涂了，听到

叶臻也笑了：“不是，所以我教不会他啊。喂，小朋友，你的壳怎么样？”

两人相视而笑：小陶某人，脚步慢也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陶可说：“我想崩溃。”

“我不敢。”燕杨立刻投降。

“你敢！”陶可恼羞成怒。

“傻的，”燕杨肯定：“师公天下第一，火金睛。…不过呢，大概是因为人傻，死心，所以才会老是在夜赶到我边，会一间一间酒吧找，会帮我换宿舍，会替我说话，会带我来住，会陪我跑步，会担心我晚上不回家…”

燕杨说：“本王八修炼渐佳境。师公你的壳呢？”

“不尽然啊，”叶臻说：“社会的压力将从方方面面对你造成伤害，他们混的逻辑会迫你遵循所谓的理，会把家、德、理、法律的无数枷锁全加到你上，偏偏他们不认为这是暴力而是正义。所以，作为少数派，还是些好。”

“为什么？”燕杨啪嗒啪嗒眨眨，突然咯咯咯笑起来：“我明白了！你一定想我这样轻浮的人一定又消沉又堕落，还很浪吧。本来想用心拯救我，连血麻的对话桥段都想好了，结果发现我竟然自己在读书，老师觉得扑了个空吧哈哈哈！！怪不得师公拿你没办法，你这人的思维还真模式化呢！”

“我一直真想退学，觉得学校呆不下去，每一天每一天都是煎熬。老师不知情，同学敌对冷漠；室友更没有理可讲，说来的话跟刀一样；李昭文再好，毕竟也不能互相理解。我的日是很难过的，学习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个神寄托。”

叶臻说：“咦！咦！不就是坏在你手上。”

“哈哈哈哈~”燕杨指着陶可：“看看你的表情！哎呀~我要叫师公也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