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皱眉：“所以赵兄这是想要来练舞吗？可是，这与竹有甚相？”

“既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王欣见赵应天不言语，心思一转便连忙开，“天下一百八十行，行行都能状元。伶人生意得好，一样能名噪一方，赵兄还是不要太拘泥了！在下对音律也略通一二，不知赵兄可愿让我帮忙？”

王欣听了这话，睛一弯充满了笑意，他长叹一声、，“赵兄玲珑心思，我自认待大风不错，今日比来，却竟不如赵兄半分。只是赵兄难祖上过伶人生意，竟懂得如何取孔、打，制成这箫？”

赵应天：“王兄弟，那个前几天大风不是告诉了我凰族月圆祭祀上面是要百鸟朝凤、群鸟舞的吗？然后、然后我就看见了火凤族长的舞蹈，那舞蹈真是……嗯，怎么说呢，很激动人心！看了会令人心澎湃！”

“我……”赵应天有些不好意思，羞赧一笑，然后拉扯着王欣走到一旁去咬耳朵。

“便是那，我自关押在凰族囚牢之中告诉你的药泉所在，”王欣好心提醒，“赵兄难不想去瞧一瞧吗？”

“我想过了，”赵应天说，“既然不能舞，我又不能歌，但是我能奏一曲给一霜。所谓凤凰台上忆箫，王兄是读书人，自然明白我的心思。这东岛上什么竹没有，终归能找到一上好的、来制成凤箫。”

虽然音不甚良好，音准也不足，但是左音左调竟也赢得一朝人的旁观，给了赵应天不小的鼓励。

“温泉？”赵应天疑惑。

王欣了然，了一副“愿闻其详”的神。

“非也、非也，”赵应天连连摇，“火凤为凰族族长已经有三千年以上的寿命，就算他每年只能学会一个舞步，也已经超我太多太多，赵应天自认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舞奇才，所以在舞蹈上定然胜不了他，取长补短不是吗？”

赵应天暗中吐了吐，他自然不敢告诉王欣，在大学期间，他一个大男的闲极无聊，参与了Fudan大学的琴社弹古琴不说，还什么竹笛、箫、陶笛、埙全都给来了一遭，虽然学无所长，却每样都沾了手，不是专家，却也能拿一两小曲来糊大家。当初去实习的时候，在西安的古城墙上，赵应天兴致盎然，自己取来瑞士军刀、砍了一段矮竹，制了一竹笛。

不远的树下偏着看着自己。沐浴在光下，穿着制麻衫的王欣，让赵应天产生了一错觉——王欣应该是被贬谪的王公贵胄，而非是什么祖上杀猪、走伙生意的商贾。

王欣所言在理，赵应天当初怀疑王欣别有用心，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月圆祭祀在即，宁一霜已经接连两三天没有回家，而且也没有找赵应天去山练习舞了。宁一霜不提，赵应天自然也不说，只是每次看着宁一霜若有意若无意腰的动作，赵应天心里就不是滋味。

“那情好！”赵应天知王欣心思多，可是对方是要帮自己的忙，他当然不拒绝，于是两个人商议之后，选择了东岛上的一涨势良好，竹不、且竹节较远的竹来作为底料，两人齐心协力斩了七八竹带走，又取了燥了枯竹若以备不时之需。东西一应准备好了，王欣却将赵应天拉到一旁，“赵兄，今日正好有空，我且带你去看看那温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