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他却也不想再委屈自己。

养伤的日里，两人鲜少说话。泽州觉得自己的神越来越差，有的时候，他居然能神空地盯着某一看上半天，承羿在他面前了，他都不知。只有等男人非常靠近自己了，他才忽然地转动珠，仿佛刚睡醒一样问一句：“你有事？”

“杀了我。”

那冷笑：“你付得起我就，还没什么是我不敢的。”

很明显的是，承羿的话也越来越少，整个人愈加消沉，除了吃饭一定要吃泽州的外，泽州主动跟他讲话，他一般是不理的。泽州搞不清李承羿的脑回路，既然在一起让两个人这么痛苦，那何必要绑在一起？他搞不清也不想搞清了，李承羿脑有病，他不能理解也正常。

凌然，以前从北堂主下面跑来的小混混，家里有个吃喝嫖赌的老，穷得很，缺钱，什么事都肯。泽州见过他几次，是个能事能靠得住的。

烟灰不小心落在手上，有些疼，虽然不明显，但毕竟是烧过的烟灰，让人皱一皱眉的本事还是有的。

泽州倚在窗台前，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看着楼下不断巡逻的保镖，心想，置之死地而后生，既然是后生，那必然要先死一死。

尽不想被当疯，可承羿的睛里明显现了戒备。家里锋利的刀不见了，就连泽州放在书柜上，用来的玻璃瓶也莫名消失了。他看泽州看得，有时候泽州半夜起床上个厕所，哪怕只是时间长了些，一转，就能看到男人一脸惊惶地站在门边等他，那是泽州从没有在承羿脸上发现过的表情。

他说过他会他一辈，说的时候的的确确是认真的，但现在，他同样也不惮于亲手埋葬自己的誓言。

但拆绷带的那天晚上，承羿却发了狂，把人在床里面cao了一遍又一遍。泽州受不了想跑，被他拖回来接着，最后承羿冷着脸，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能开心？既然

但他在计算着，在想着一切，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哪怕再不堪，也未必是落于下风的。至少他知李承羿全的痛在哪里，如果他想让他痛，手段多得很，何尝担心不够用？

泽州淡淡地说，“钱先打一半到你卡上，事成之后再打另一半。”

承羿，我离了你没关系，我重来就是，你离了我会怎么样，我不了那么多。

他讨厌这里的一切，连带着，对跟这里有关联的事都到厌恶。

把台的隔音窗一关，泽州打起电话来。接起的那，声音有些冷：“嘛，有事说事没事挂掉，别他妈浪费我时间。”

恶劣心起，泽州会在睡觉时故意屏住呼，把搂着他睡的男人吓得好几次从床上下去。然后他就笑，看到承羿从地上爬起来要掐死他的表情，甚是快意。他想，哪天不是他把承羿疯，就是承羿把他疯。

“是我。”泽州拿起茶杯喝了茶，慢悠悠地说，“有笔生意，不？”

黑夜里没有星空，楼下的灯火也稀疏，泽州推着椅坐在台上烟，嘴角扬起淡淡的嘲讽。

“你先说什么事。”

泽州大概能猜承羿在想什么，但他懒得澄清，他就是故意的，要不，毫无自知之觉的李总过得好得不得了，而他却郁闷得像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