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布鲁斯充分表达了他的不兴，甚至那白的小脸也满是愤怒。

直到那柔的手指碰到他脸颊的时候，詹姆斯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他由于过度激烈的情绪而屏住了呼，过了这么久才了一空气的结果就是脑袋因为缺氧而一阵眩。詹姆斯下意识抱孩，生怕他一个手抖让对方摔下去。

克拉克抱着孩，像是对待易碎玻璃制品一样地了那柔迷你的小手，然后满心地冒粉泡泡——布鲁斯不愧是布鲁斯，哪怕缩成一岁也依旧比别人家的孩可！

坏消息在于，在布鲁斯来到孤独堡后，他的年纪又一次发生变化。这回直接缩回成了一岁的孩！白光亮起来的时候，克拉克张地看着他，直到光芒消散，地上就只剩下一堆衣服，克拉克的衬衫里隐约可以看到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超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因发生了改变，这大概是他为什么会拥有超能力的原因，但这件事不是当务之急的重。

嗯，不可否认有分东西还是很必要和实用的，但玩和零是什么鬼？！

那柔的孩很不符合年龄地翻了个白，不满地“咿呀”用手拍在克拉克脸上。不过想也知才一岁不到的孩连话都不会说，被孩打一下连正常人也觉得不过是一羽的重量，更别说是钢铁之躯了。

布鲁斯还没有给反应，超人就又急冲冲地回来了，还带着几大包东西，内容涵盖了婴儿、衣服、生活用品、洗漱用、玩；各年龄段小孩的衣服和玩；还有各婴儿幼儿营养品……詹姆斯翻了翻就确定等到布鲁斯恢复到正常年纪后肯定会揍克拉克一顿。

布鲁斯伸手，却只能抓住养垂在脸颊边的发，他握小拳用力地揪了一下。作为一个孩，布鲁斯此刻的睛并没有长大后蓝得那么邃，却显得清澈透亮。很多人都觉得婴孩的睛是最为纯净的窗，那些宝贝们看上去是如此无辜天真，但事实上这无辜的神很大一分是因为孩的视线没有准确的焦距——他们的视力还没发展完全。

“我宁可去死，布鲁斯，我应该去死。”詹姆斯喃喃说。

这情况下还能谈个什么心？在克拉克旋风一般地冲去之后，詹姆斯只能颤巍巍地抱着要和他“谈一谈”的养父，低看看对方如海般漂亮的蓝睛。

布鲁斯只是变成孩，又不真是个小孩……你给他买乐积木

一岁不到的孩骨还太，抱在手里几乎觉不到重量。詹姆斯整个人都是僵的，他不敢动作幅度太大，就怕布鲁斯有个好歹，克拉克回来还不死他？

“布鲁斯？”詹姆斯下意识地呼唤，仿佛那是他唯一获得安宁和依靠的途径。

看看他了什么，他到底了什么！

之前一直在忙着别的事情还好，一旦空闲下来，那排山倒海一样的回忆就涌上来，几乎要将詹姆斯淹没。他没法控制不去想在九蛇的时候的那些事情，杀过的那些人，他们死去时那不甘绝望的神，他们哀求自己手下留情的声音……

詹姆斯默默地把衣服拉开，将他的养父从衬衫中“拯救”来，然后看着小布鲁斯被克拉克抢过去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还没法控制自己脸表情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