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结束，校园里时不时有人打闹呼，约着一同不醉不归。

哪怕是两年前的彭杰，也绝对不会相信，和联姻对象分开后，自己才是那个越过越糟的人。

说，才意识到自己语气里的责问甚至是委屈，萧筱立刻抿上嘴，将脸侧到一旁。

似乎是三个字不够，男人有些郑重：

她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可她没发现男人的手，也在颤抖。她只是不停挣脱掉男人的怀抱，竖起背后的尖刺：

那人中的一切，他不敢去和萧筱过问，而如今被留在原地的他，更没有资格去过问。

不要总是拒绝后又对她温柔，不要总是让她摇摆不定，明明都好决定，要收敛自己的心情。可一切总在这个人现后，功亏一篑。

她不想要再在男人面前掉泪，几乎是落荒而逃。

但这次，还没等彭杰动手，萧筱拽着手中的链条，将那带着钻的包，狠狠砸了过去，骂了一句“你真恶心”后，转离去。

“你来什么？”

很多年前，叶辛是这么骂汪洋的。

“慢一，别摔了。”

“我们离婚吧。”

至少最后，不能那么狼狈。

而彭杰怎么也没想到，再度相见会是这样的场景。他以为她会愤怒，以为她会哭泣，以为她会埋怨，甚至有些自大地以为，她也许会惊喜。但怎么也没想到，拒绝才是女孩的真实反应。

年少的他作上观，底充满揶揄。他从不会陷那样的境地，是多么麻烦的字，是多么愉快的验。

谁会自找麻烦呢？

可萧筱似乎在说完这五个字后，就快要支撑不住。不是离婚，还是再不相见，萧筱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她没想过会这么快，而现在面对刀起刀落的时刻，她无法不难过，她无法不痛苦。

“兄弟，只是好心给你提个醒，免得被骗，用不着这样吧。”

但这郑重的语气却让萧筱以为终于等到了最终的审判。对方能因为什么想来见自己呢？无外乎是哪怕将自己送走，也不够了。她不敢再去想那些男人带着厌恶神情的梦，更不敢再去记起那些帖里“正主归位”的故事。

“我想见你。”

“来看你。”

但还没走两步就被熟悉的手掌抓住手腕，差要摔跤扭伤的自己被搂一阵广藿香里。萧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柔，那虚假的温柔，令人沉溺的温柔，也令她万劫不复的温柔：

摄影棚里发生的一切，他不是没有觉到痛苦甚至是愤悔，但他不敢想，他不敢想自己现的太晚了，已经太晚了。

——迟来的情，比狗都贱。

握的拳在颤抖， 让圆的指甲都能在粝的掌心留下红的印记。

起初，彭杰还以为自己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