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尚未开始萌芽的－－

最近学校有许多学术研讨会，而且期末考的时间又快到了，难怪玖朔会累成这样。

玖朔趴伏在唯一的一张办公桌上，桌堆满了杂的文件，纸张、文、笔电随意散落着。

房间内开着气，比外还温一些，但柳唯还是隐约觉到凉意钻房中，他将手里的袋放在门边，脱去鞋，踩上榻榻米，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把透着冷风的隙掩起。再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小毯，轻轻盖在玖朔上，接着握在大哥手中的笔，忽地被那只手反握住，用力一扯。

「大、大哥……对不起，吵醒你了……」

研究室除了门一小块地方是供人脱、放鞋外，其他地面都铺着榻榻米，也因为如此，房间内充满着淡淡的草香。虽然有些窄，但还是有足够的地方可以让人躺下小憩，两边的墙面都是柜，上半是透明玻璃拉门，下半则是一层一层的屉，玻璃里尽是各式各样的书籍与文件。

还不懂什么叫排挤。

「啊，真是的……我居然忘了跟你们说，一定是最近太忙了－－」玖朔轻啄着柳唯的颈，手在他间画着布料下的线条，双眸在觉到它逐渐变时得意地瞇起，「我

细框的镜搁在玖朔正枕着的右手臂旁，手掌中还握着一只红笔，看来似乎是太过疲累，连笔都忘了放下。

床上的婴孩眨着汪汪的大，好奇地看着玖朔。

「大哥？」他把探玖朔的个人研究室－－设备完善、待遇良好的久适大学连为助教的玖朔也了一间研究室暨休息室。

我是哥哥喔。玖朔对婴孩说，并朝他伸手。

玖朔把柳唯抱在怀里，象是取一样把脸埋在他颈边，「嗯……你来了啊……柳唯……」他糊地说着，声音带着还未清醒的低沉。

咕……呵呵……柳唯摇着手，脸上纯粹的笑意染玖朔，让他也跟着笑了。

没有牙齿的小嘴一咧，呵呵地笑了起来，对玖朔挥舞着短的小手，最后握住他的其中一手指。

「嗯……大哥……」在玖朔的抚下，柳唯轻着，「我拿衣服过来……」

房内还有个黑的小茶几，以及一张客人用的椅，茶几上搁着没吃完的三明治与凉掉的咖啡。

靠窗的角落有个衣帽架，上挂着男用大衣、咖啡的手织围巾与一条领带，衣帽架下方有条摺得四四方方的棉被与枕。

「唔……」玖朔把带着凉意的手指探柳唯的衣服内，藉着碰温的肌肤来温自己，「不要……反正我也没打算睡很久……」手指熟练地解开柳唯的，「而且看到你来，我整个人都清醒了……呵。」他微微仰起，「你特别过来找我？」

好的手……好温……

柳唯轻叩褐的木门好几次，却都没等到回应，试着扳动门把，门板就这样无声地开。

学校贴心地提供公用的沐浴间，给因公务而不得不夜宿在学校的职员，但玖朔没有放换洗衣在这里，这几天都是由兄弟送盥洗衣替换，因此柳唯才会带着衣服来此。

四岁的玖朔站在婴儿床旁边，踮着脚把小小的颅倚在米白的护栏上。

※※

透过两人简单的碰，玖朔觉得自己好像产生什么情，那是名为哥哥的责任。

他只知家里有个新生命诞生，而他要成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