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算多？”

陈亮本还指望着他能说儿什么有价值的，结果却是这开玩笑的言语，于是心里不由地一沉，“…你自己有分寸就好。”到时候别把人丢了，钱也一分没捞到，回在公司也混不下去，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越来越冷，外景拍摄也越来越困难，演员们穿着夏衣站在冰天雪地里，拍一会儿就不得不停下来取。

圣诞节下午，拍摄一结束，汤悦就不停蹄地往市区赶。连续的低温和密的拍摄，让他有些发烧，脸上有几分不正常的红。

陈亮本来是想拦下来的，可汤悦却答应了，拍的时候还合地冲着镜微笑。

——

陈亮哼了一声，不舍得动你，自然只能拿我们这些小人气了。

汤悦笑起来，“不什么事，只能见了面再考虑对策了。”

陈亮可是一万个没想到，等到那工作人员走远了，他才语气莫名地说，“你最近脾气倒是好了不少。”

陈亮睁大，“还有这事？！”

“也得够再买一个云清回来才行吧。”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

不止如此，陈亮心里想，以往汤悦对待周围的整个世界都是充满戒备的，所以才会如此冷漠而傲慢，而现在不同，那戒备，似是已经开始瓦解了，他慢慢地显了本。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汤悦没有理他，回却立刻打了电话给秦焕，说天气冷，让他照顾好汤乐。

“万一是那事，你打算怎么办？”

是生气，而是惊讶，“见他母亲什么？”

汤悦摇，“他母亲说要见我，不知要说些什么。”

汤悦一愣，他是真的没想到这可能，摇了摇，“不像是，她还问我什么时候和云清结婚呢。”

看他这个模样，陈亮也不由地有几分心疼，一边给他披上大衣，一边叹气，“老板看到你这个模样，一定会恨不得杀了我的。”

汤悦无辜，“我最近心情好咯。”

汤悦觉得好笑，“杀你有什么用，是我自己要拍戏的。”

前几天，苏绿的戏份杀青了，汤乐也不得不跟随她回了公司，走的时候一步三回，睛里满满都是不舍。

陈亮脑海里立时闪过一些狗血的电视剧桥段，脸变得有些不好，“不会是那事吧？给你钱，让你离开他什么的？”

说话间，剧组一个工作人员小跑着过来，有不好意思地表示，想跟汤悦合个影，放到朋友圈里给朋友看一看。

果不其然，汤悦刚一门，云清就发现了异

陈亮回想起以前的，不由地笑起来，其实，汤悦本来也只是个纯真的大男孩儿吧，只不过比旁人多了几分。

陈亮给他吃了药，看他那个模样，还是有些提心吊胆。发烧倒不是大事，吃了药回去安安稳稳睡一觉，应该就能好大半了，可他怕得是云清。

汤悦似模似样地想了想，“看情况，如果给的钱够多，我也许会考虑。”

汤悦还穿着那白衣，风依旧，脸儿却是冻得发青，导演一喊卡，他就忙不迭地捧住袋贴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