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片场之后，陈亮就注意到导演的神儿有不太对劲。

陈亮心下一凛，“怎么了？”

汤悦冷冷地哼了一声，正准备把手机扔回沙发上，却改变主意编辑了一条短信回过去，“快回来吧，想你想的不得了。”

是陈亮发来的，提醒他别忘了提前收拾一衣服和日用品，酒店里的东西怕他用不习惯。

陈亮清了清嗓，“汤悦的演技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相信您也能看来。”

里面卷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偶然看到的，觉挂在你家会很好看。”

“那……”陈亮言又止。

随手把挂毯卷起来扔在沙发上，他就去了卫生间，站定在镜前，正预备洗脸，却猛然注意到自己脸上的笑意竟还未褪净。

导演似是预料到了他会过来，也没说什么，只了支烟漫不经心地。

导演又，“我也不想当什么坏人，但是汤悦的大家都知，说话损得很，他也该改一改了，要不然以后制片人都不喜他，谁还找他拍戏？”

门的监控画面上现了楼下保安的脸，“汤先生，有您的快递。”

他虽然心里觉得有不妙，但是也没叫醒汤悦，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直到看到导演去旁边休息，把工作给副导，他才走过去。

他翻箱倒柜找创可贴贴上，还没气，手机就叮咚一声，有短信过来。

他觉得自己的这幅样实在刺极了，心情便变得有糟糕。用剃须刀刮下上的胡茬的时候也有气急败坏，胡地刮完，却发现下上已经渗了血珠。

不知过了多久，正预备起去卫生间的时候，门铃却急促地响了起来。

所谓快递，是一个细长的包裹。没有寄件人名称。

汤悦一睁，就看到不远

临时改戏的情况也是有的，本来没有什么要纠结的，然而导演的态度却让陈亮有些在意。

导演也没看他，低看摄影机里的画面，“临时改了剧情，汤悦的这一段被掐掉了。”

“这我当然知，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角给他演。”

“…我也说不准。”

他关上门，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幅挂毯。

汤悦笑起来，这人，还会搞浪漫嘛。

看向汤悦的时候总有一说不清不明的情绪在里面。

汤悦依旧歪在合树下的躺椅上休息。陈亮在旁边看着差不多到汤悦的戏份了，正预备叫他起来，导演却摆了摆手，“叫汤悦再等一会儿。”

导演眯着看他，“小陈，你也是娱乐圈里的老人儿了，你也知，这电影呢，我也不能完全主，制片人、投资方的意见都要考虑，要不然没有投资，还怎么拍呢。”

两神地盯着天板发呆。

落款人写的是“云清”，字刚遒有力，又非常地潇洒。

陈亮脸凝重。

还有一条是早些时候云清发过来的，说自己要差几天，让他不要太过想念。

——

汤悦蹙起眉，“…上来吧。”

陈亮斟酌着开，“导演，今儿晚上汤悦的戏份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