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替他去了鼻之间残留的血迹，然后那冰冷手指缓缓移动，轻着他闭起的双。

我本以为自己要一个人死在这里，没想到还能在临死之前遇见你。”如暄淡淡地说：“我只求你，在我死后把我的尸骨焚化，以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就可以了。”

可是下一刻，一只冰冷的手毫无声息地抚上他的脸颊，顿时让他那还没有吐完的气哽在间，化作一阵剧烈的呛咳。

只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自己还会去想到那些无关要的人和事……有些不知是翅膀还是角的东西碰到他的脸颊，就如同不久前的那觉一样。

他等了一会，觉得一切真是于臆想，忍不住长长地吁了气。

如暄骇然抬。

“这个问题，不如让百里城主来回答吧！”

“你以为是什么地方？”无思缓缓地看了一周围，然后遥遥望着山脊下隐约可见的庄园屋字：“难说你并非自己来此，而是有人把你带来这里的吗？”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如暄心神不定地转移话题。

“如果你想要避开他静静等死，这里实在不是一个多好的地方。”无思叹了气：“不过你目不能视，也不可能走得太远。”

“百里城主，人我帮你找到了。”只听见无思在说：“至于救治……请恕我有心无力。”

如暄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一把拽住了无思的衣服：“这是什么地方？”

“看不见了？”声音虽然还算平静，但是那只手却抖得叫人心里发慌：“有这么严重吗？”

“我只是跟着这些蝴蝶。”百里寒冰在他旁坐下，扶着他靠在自己怀里：“是些奇怪的蓝蝴蝶，刚才在这里聚集了很多。”

觉中血气翻腾，他急忙抬起手想要把嘴捂住，可还是慢了一步，只来得及覆盖在那只冰冷的手背上。

血一定溅了旁的人满手满，情景一定很是吓人，所以停下之后他急忙解释：“那只是些淤血，虽然看起来严重的，不过没什么要。”

如暄的手猛地一颤，无力地垂落下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问你，这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

无思踩着树叶，脚步渐渐远去，四下里再无人声，只有越来越多的窸窣柽声。如暄听得那是什么东西拍打翅膀的声音，这些东西成群结队在他四周盘旋飞舞，把他围在了中间。

“蓝的吗？对……应该是千莲的蛊蝶。”如暄喃喃地说：“

“那可不行。”无思想也没想，就一拒绝了他：“对我来说，比起这个药方，天下第一剑客的承诺显然更加诱人。”

“当然是为了找你。”无思轻轻一笑：“百里寒冰说我只要能救得了你，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天下第一剑客的承诺何等珍贵，我又怎么能辜负他这一番意呢？”

如暄不禁有些恍惚起来，觉得方才可能只是错觉，本没有无思也没人和自己说话，只怕是回光近照时的迷幻想所致。

无思反问他：“你知不知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不过这次没有等他抬手挥赶或者躲避，只是一阵冰冷的微风，在他颊旁鬓边过，那些叫人厌恶的声音和觉就立刻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