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那么。”如暄从袖中取一个青瓷的小瓶：“不过，也是多亏你帮我把它从冰霜城里一起带了来。”

“你放心，我在那天遇到的‘白少爷’上，也下了这药，虽然分量很轻，但足以让他忘记曾经遇到过我们这件事情。”

“这也不是什么毒药，只不过会让你，如同染了风寒。”隐隐约约地，他听见如暄在说：“你年轻健，很快就会好起来，而且等你好起来的时候，那些恩怨和仇恨就会离你远去……”

“千凝雪之毒，无药可解。拖了这么多年，我的五脏六腑已是衰败枯竭，也许连下一个开的时日都看不到了。”如暄平静地说：“这便是我回来的理由，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想要知……在归于尘土之前……”

“我加了安睡的药，所以只是开始的时候会有些难受，过一会你就会睡着了，等你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记得……”

可能。事实上，白漪明很快发现，自己连动一手指也变得非常艰难。

走得没了力气，他就取血参在下上片刻，然后继续艰难地在树林间跋涉。就这样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地走着，山野气息冷，幸好他着的血参，动气血运行，倒也不会觉得多么难熬。

“那我就是自寻死路了吧！”

白漪明面灰败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凄厉森，在夜半的寂静山林之中听来格外可怖。

前模模糊糊一片，光线人影渐渐消散，归于虚无……

笑声戛然而止。

摸索着安置好昏睡过去的白漪明，又往火堆里扔了足够多的枯枝，如暄一脚浅一脚地沿着崎岖小，往山林走去。

“因为我很快就要死了，当一个人快要死的时候，总想试着为自己实现一些愿望。那些活着的时候，想都不该去想的愿望……”

明亮的月光里，那人一袭白的衣衫，披散着的黑发迎风飞舞……

如暄丝毫不为所动，扬手把那瓶扔了面前的火堆。

火焰烧熔了青瓷药瓶的封，轰地爆一片绚丽火光。近来憔悴得有些可怕的如暄，此刻看去眉之中竟然泛了几分盎然生意。

“我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突然要回到他的边。”

这么多年刻意不听不问，将那个人阻隔在厚重的墙之外，但是那天晚上往窗外望了那么一，偏偏就看到了……

“我还是低估了你的一片痴心。”白漪明刹那间百念俱灰，认命似的闭上睛，放任自己倒了下去。

白漪明立刻认那是自己从冰霜城中带来，而且还是自己亲手给他的药瓶之一。自己当初会拿这个瓶，是因为看到瓶上面有特别的记号，而且是和千凝雪放在一起，就以为是救命的药。

他不知这是哪里，也不需要知，越是荒僻无人烟的地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才是最合适的。

就好像开始应验了那些症状，他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而且用尽力量努力睁开睛，也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站在自己面前。

慢慢地，那声音也变得缥缈遥远起来。

脚下青苔，一片腻难行，他几次都有着放弃前行的念，但一想到可能会被山的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