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但和往常不同的是，下一刻司徒朝晖非但没有怒而拳脚相加，竟然对他微笑摇：“别担心，我不会再对你发脾气了。”

“舒意，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

还是和以往一样，这模样让司徒朝晖瞪了一过来，从鼻中轻哼了一声。

“司徒，语不惊人死不休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或者……这是你想来捉人的新？”慕容舒意抿哂笑：“就你平日里的手段，这程度未免有失准！至少也要像前几次那样，叫人拿刀架着说这话才够凄凉嘛！”

等了一会，竟然还是没见到司徒朝晖的拳招呼过来，慕容舒意不禁有汗直竖的觉。照他的经验来说，通常司徒朝晖脾气越是温顺，就越是有怪异的事情在后等着……

他挑眉浅笑，反问：“你是急着救我，所以才不停蹄赶来蜀中的？”

“是啊！我是怕你忘了，所以隔些时候总要你说上一遍。”司徒朝晖嘴角笑：“可你每次都不说实话，明明是被人打得鼻青脸，抱着我的脚哭得一塌糊涂，却总说什么犹记翩翩少年，当时枫林初见……”

“啊！”慕容舒意往后退了一些，讪笑着说：“你别生气，我可看不上那青涩的小丫，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有一瞬，慕容舒意以为他会伸手来碰自己，可最终他却没有，而是慢慢地靠了原。

“只是我始终不及你洒脱，少年时那慕那段情仇，你已经可以坦然面对，甚至当作趣事说给人听。我却视作心中隐秘，夜夜独自辗转回想，一丝一毫也不愿意与人分享。”司徒朝晖转过看向车外，神地望着艰险崎岖的蚕丛秦栈：“慕容舒意，有时我真恨极了你的宽容大度！哪怕你把我当成仇人，也比这一笑泯恩仇了不知多少倍……这样就像你往前走，把我独自留在后，不知不觉就离得太远了……”

“青枫树，秋赤叶，艳天……翩翩少年，当时相见……”司徒朝晖闭起睛轻声细语，仪态风姿娴雅端丽，就如同世人中的风才，倾国名士……但慕容舒意再清楚不过，在这优雅

“喂！司徒，你这是怎么了？”慕容舒意戒备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怎么……怎么这么奇怪？”

“这些话你上次也说过了。”慕容舒意靠到一旁，笑容也和缓起来。

“你自小才智过人，心思缜密，若是命里不曾有我，一定早成就了事业，也许眷如，儿女承膝下……又怎会像现在这样，终日放散漫佯装轻狂，白白埋没了将相之才？”司徒朝晖直起，俊雅眉目之间笑意转，目光里不知藏了多少的情绪：“何况，这些年来你放下过往，待我像真正的兄长挚友，只是希望我有朝能从逆背德的妄想中清醒过来……你这番良苦用心我未尝不懂，只是……”

“那些古早往事，怎么又要拿来说了？”慕容舒意定了定神：“这问题你隔段时间就要问上我一次，我怎么敢忘呢？”

余……真的没为难你吗？”

“你说呢？”慕容舒意连眉都不皱一下，刻意调笑起来：“我听人说，唐有余的女儿唐翠翘是个大人，想着反正要来救你，若能顺便有段风韵事，才不枉千里迢迢跑来蜀中一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