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疯了，我怎么会陪着他一起假装，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把额抵在窗上：“百里寒冰一直是心，我心里的那个，我逃到哪里他都在那里，怎么逃也逃不开……”

慕容舒意已经有不忍心去看他了。

慕容舒意暗自叹了气。

“师父。”如瑄转过来，神情恭敬却也决地说：“我这一生，除了明珠不会再娶别的女。”

“我想……这件事，还是等过两天再说吧！”

“真是这样的吗？”百里寒冰当然不会相信：“我知你和那个慕容舒意情不错，但我看他那个人表面冲动狂妄，内里应该也是城府颇。你就那么信他，半也不会怀疑他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百里寒冰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毫无转圜，神情立刻一僵。

“站住！”百里寒冰从椅上站了起来：“难你真的想要娶她？”

“明珠是我唯一会选择的妻。”他接着说了下去：“师父你要是不愿意看着我孤独终老的话，就请答应这门婚事吧！”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我觉得……他对我好的时候我恨不得刺他几刀，看不到他的时候我又忍不住想看见他，还有我答应他娶妻的那个时候……”如瑄地了气，气的声音似乎在发颤，但说话时却是没有一丝颤抖：“慕容，最近这段时间我常常觉得，他不过是忘记过去逃避事实，真正疯了的那个其实是我才对。”

百里寒冰闭着睛坐在剑室中央，如瑄站在门外，不知该不该去打扰他。

慕容舒意再也坐不下去，站起也不回地走了。

六十八

“不用了。”百里寒冰声音又冷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论过了多久，我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你来吧！”

如瑄依言走了去，还没来得及开，就听见百里寒冰对他说：“如果你来是为了那个明珠的事情，就什么也不用说了。”

慕容舒意开始后悔他表明心迹，轻声地咕哝了一句：“至少你还能逃……”

“好，真是很好……”百里寒冰心里怒极：“那个慕容舒意对你说了什么，能让你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

“我是在同师父商量。”

“慕容？”如瑄摇了摇：“他没有和我说什么，要娶明珠也是我自己的决定。”

心……可是当你到了这里，告诉我真有另一条路可走的时候，我却不知为什么还是不甘心……可你不用担心，也不用这么刻意地提醒我。我想我只是一时糊涂，有分不清自己是想顺着他的心意，还是再也不想看着他自欺欺人……”

“我……”他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黯然地转想要去。

“逃不过那我也就不再逃了。”如瑄终于推开了那扇窗，面对着满是光的院：“就好像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我始终是宁愿别人痛苦，也看不得他半难过的，所以……我想我会娶明珠，然后想办法慢慢化解他的心结……我虽然恨了他很久，但终究还是他的时间更长……”

“这事说来以后，果然会觉轻松很多，你对我还真是不错……我现在已经觉轻松了很多。”如瑄背对着空无一人的屋，神情平静地说：“不过，那些话你可不要讲给别人听，我只说给你一个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