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过奖，她还小呢。”

“神来为我们见证。”他喃喃。

“给年轻人机会。”陈予白笑着扫了一桌面。

“琦少爷可孝顺着呢，在实验室里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儿嘛，懂得为父亲分忧才是最重要的。这类细枝末节的事，女孩还可以。”

“他可真有意思，”纪鹏说，“就这几句话能化解什么仇恨。”

“我看存在可不止能这些，孩大了，能独挡一面了。”

陈予白语气定，纪鹏随便哈哈了几句也就应了下来，只是状似无意地看了纪存在一。

“神与人有诸多约定，节制、诚实、相、不滥杀。我们记载中的战争，记载下的仇恨，是我们应该忘记的错误，而不是提供给我们复刻的样本。我们与神，从来都不是仆的关系，是人，让我们变成了隶。我们面对的问题，从来都不是神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存在，”他指了指电视里的约书亚，问：“这也是你的同学？”

那个男孩终于说完了那些无聊的话，向着天空伸手臂，说：“以无限的可能为见证，我们将签订这份约定，它将是所有在这片土地上撒过鲜血的族的共同约定。”

“不小了，固有社区得不错，再去锻炼锻炼，下个月德国有个收购，存在去。当年凯瑟琳也是从收购公司开始慢慢成为我得力助手的。”

“真是羡慕你和存在的关系，要是陈琦有存在一半孝顺，我现在也不需要这么疼。”

“是，返祖那门的，和我不太熟。”

“你们那批学生里倒是人才很多。”陈予白笑了笑。

“每个信仰犹太教、基督教以及□□教的人，我们需要共同签订一个契约。这个契约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会刻在我们的每个人的脑中。”

纪存在心里“咯噔”一声。这是大老板第一次提到凯瑟琳。在陈予白这边，凯瑟琳的死，似乎没有发生过，好像她只是去个任务，随时会回来一样。有关那天的事情，陈予白从来没有问过，在他走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纪存在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而陆潜他们又去了哪里。

她印象中洋娃娃一样的犹太少年，慷慨激昂地说着些苍白无力的话。对她来说，什么神，什么人，都是一托词，背后站着的是有力的男人的望。他们从来渴望的都是成为隶主一样的人。

知什么时候，约书亚已经赢得了这次决斗，和战败者说着话。

“哦，这个时机，比我安排的还要更好。”陈予白笑着说：“开投影吧。”

早已经准备好的投影从天而降，连带着消瘦少年的背影和他惊为天人的作品。陈予白看到尚存活的人纷纷跪了下去，有人扶住了自己的断手，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面些，有的人埋住脸，不敢抬。

视频适时地结束了，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都瑟瑟发抖着，连声音都发不来。不是些隶又是什么呢！纪存在看着视频里的约书亚，他还站在那

“乖。”纪鹏温声。

“陈先生，喝茶。”一直没声的纪存在适时地推过去一杯清茶，随后给纪鹏了倒了一杯：“爸爸喝茶。”

那个谈阔论的少年在看到影像的时候，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睛。他旁的人跪俯下去，将刀净平铺在自己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