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说说那个约定。”屠刀男说。

“在神的见证下。”约书亚说。

“陈琦，”一个女孩的声音叫他，“他们又打起来了。”

“神世人。”沉默了两天的直播里，第一次传了解说员的声音。

“嗯。”

梦境和现实又一次重叠在一起。

人群中开始有哭泣的声音，随后越来越大，刚站起来不久的那些人又慢慢地跪了下去。不知他们跪的是什么，劫后余生还是连人自由都没有的“救世主”。

约书亚将刀横在前，看着他。那人对着天空笑了一下，然后握住屠刀向约书亚跑过来。两个人的刀又一次抵在一起，分开然后又劈向彼此。两个人打得很激烈，但是因为有了狂世界里的对比，所以我知他们两个只是在切磋武艺。

镜无限近地向约书亚切过去，直升机甚至空投给他一个麦克风。

“昨天的梦就如神启，我们应该在神的见证下签订契约。”屠刀男说。

约书亚看完这个片段，颇有些无奈地对着直播镜说：“在神的见证下，我们重新签订契约。”

那声音甜宁和，而我站在那里，怒火中烧。

“去运营狂吧，这边没什么事了，放心。”陶医生问我。

他们两个打了一阵，约书亚又一次向斜坡上跑去，少了很多尸的路上，他跃得并没有狂中那么费力。约书亚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举起刀，向下冲过来。屠刀男也举起刀。在约书亚到达屠刀男边的后，屠刀男并没有劈向约书亚，而是松开了刀，向后仰着倒下去，约书亚的刀继而钉在他旁边。

界似乎给了他练习的机会，在这次搏斗中，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涩的觉，刀准确地瞄着对方的右臂砍下去，然后转离开，一个、两个、三个……我早就应该回去运营游戏了，却仍迈不开脚步。

视频在他侧过半张脸的时候恰到好地停止了，灯光照衬下，脸略苍白的陈琦神情漠然，领内侧金线织就的GAIA字样隐约可见。

他们两个延续着狂世界里的说辞，为约定勾勒大的廓。明明一切都是在沿着好的方法发展，我却始终摆脱不了心里的那沉重。仿佛有什么要兜掉下来，我虽然织好了防护网，也带好了盔，但是仍觉得非常不安心。

我转离开，还没走堂，就听见直播画面里传来了号角声，由远及近地越来越响亮。我心里一直没有放下的那不对劲的觉更加烈了。我转过去，稀薄的晨光像提前拉好的荧幕，现代科技的3D投影下，是五楼顾清教授的实验室。陈琦穿着GAIA学院的制服面对着queer站立着，好久没见的queer，漂浮在□□里，在他金属制成的里，怀着两个挨着的胎儿。他一直没有转过来，拿着PAD望着queer。

就像他们两个之前说的，醒来的时候要去找到他，而“复活”以后，他要给他技艺。

他似乎是非常累了，却仍着气持着，他从街旁的龙里接了一喝，然后翻一块士力架嘴里。他一直在搜寻着，终于和梦境中一样，整个城里，只有两个人了。还是那两个人，他们在世人的目光中持刀而立。

“哦？”他闻声侧过脸，“告诉他们别打了，我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