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陈予白提声音喝，却没发什么声音，猛烈地咳嗽起来。

“我相信他，他虽然平时虎虎，但是关键时刻永远靠得住。比我靠得住。”陈琦不耐烦：“你到底还有多少话要说？有什么招式快拿来吧，再说一百年，我也不会给你卖命的。”

“明天？”陈琦拧起眉。

“是啊，明天。”

“让人类倒霉的不是我，是你这人。”

“不用他来救，时机到了，我自杀都行。”

“我只是你上战场的一个替罢了，可能比棋重要一，也只是个而已。”陈琦冷笑：“如果你对我有一丝怜，一丝在意，你当初就不会将我送到德国去。我如今肯和你这么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已经是我们父间最大的诚意了。”

“他有多不靠谱，你不知吗？”

“哪怕因为你的固执，人类世界天翻地覆，血成河？”

“明天，我要再试一次。如果不行，就之前说的，一一清除记忆。”

陈琦眉拧地更，然后被带了去。

今天，他的儿说他是个鬼。

“先生，已经又开始砸东西了。”特兵低声对他

“你今天来，是不是有别的办法？”

说的也对，如果不是鬼，他不会有这么贪婪的心，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力来支撑这场战役。这么想，似乎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我想，倒不用让他都忘掉，只要让他想起来就厌烦、疼，再合上轻度的记忆清除，也许效果更好。”

陈予白本没想到两人的对话这么短，他还预留了大半天的时间想和他吃一顿晚饭。屋里已经砸地面目全非，他把赶来收拾残局的特兵也赶了去，自己对着照片在他房间里一样样的摆，把他砸坏的东西换成一模一样的替代品。那些东西说是陈琦的，大多也都是他一样一样买回来的，而原来房间里陆潜送他的那些破烂，他一都不想保存在这个屋里，早就理掉了。

“所以，你是绝对不会和我合作的是不是？”

近藤狩走了过来，鞠躬：“予白先生，已经送去短期清理了。”

“他和陆潜在一起太长时间了，所有记忆都纠缠在一起，这样清除起来，难免不会伤害到您需要的分。”

“来人！”陈琦喊，随后笑着对他说：“这是我作为儿，为你的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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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从小一手带大的，”陈予白一气，但仍难掩里的失望，“我以为，你多少会对我有一丝敬，一丝在意。我陈予白的儿，生成了陆息然的样。”

“是。”

几个兵有序地走屋里来，后面跟着穿着白大褂的近藤狩。

夜里十一多，沉睡的陈琦被送了回来，脸苍白，眉锁。陈予白的目光在他被勒得通红的手腕停留了一会儿，转走了去。这个时间，国那边的公司上就要发来视频会议，需要他亲自席。

“明天再看。”

“你是不是还寄希望于陆潜来把你救去？”

“我们确实已经谈过了，”他将陈琦的刘海拨正，“很欣，你是个正直的青年；很遗憾，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儿。明天，我们还会有一次类似的谈话，我希望那个时候，你不要再让我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