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刚去世的时候,我才十一岁，虽然那时很想报复,却并没有复仇的力量,只能在离开前偷偷放了把火,结果还很快就被扑灭。”铁面并没有上回答绯戚的问题,“那之后，我就开始在外面浪，寻找各可以让自己变的办法，将母亲教给我的知识变成力量。就是那段时间，我第一次来到了纳尔斯恩大陆，发现这世上还有和落截然不同的世界。”

“你……没想过给她报仇吗？”绯戚忍不住问。

了，而且，而且她就在我的前，被我的父亲……杀掉了。”

“想过。”铁面垂下睑，“不过，诸神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在我下定决心之前，那个人就已经被别人杀死了，整个氏族……也已经不复存在。”

“没什么，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早就想开了。”铁面自嘲地笑了笑，抓住绯戚的手，移到自己边，轻轻亲吻他的掌心。

绯戚更加费解，“祭司怎么会有孩？”

绯戚不知该不该问下去，下意识地抬起手，抚上了铁面的脸颊。

77男人的不堪往事

“她当然没有结婚。”铁面的脸越发冰冷郁，“她被我那位所谓的父亲暴，这才生下了我。为了隐瞒这件事，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她是我的母亲，只当自己是被收养……即使后来知了，我也不能当众叫她母亲，只能……躲在她的房间里，偷偷地叫。”

“她本想将我也培养成一个祭司，作为自己行了渎神之事的补偿。”铁面略带嘲地勾起嘴角，“可惜，诸神还没有追究她的罪孽，凡人就已经容不得她和我的存在了。”

“她是一名祭司。”铁面垂下睑。

“发生了什么事？”绯戚突然生了一不好的预。

“从纳尔斯恩回来后，我原本想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氏族。”说到这儿,铁面顿了一下,“但我很快就发现，我本就是异想天开。一个新氏族并不是想开创就能开创的，就算我生下一百个儿，他们也未必能形成一个氏族。然后，我就带着自己的手下四闲逛，碰到什么什么，偶尔也客串一下盗。再

“母亲想把祭司的位置传给我，但其他人也想得到这个位置，他们查了我其实是母亲亲生的事，于是就迫母亲杀死我，再杀死自己。”铁面了气，努力控制住心底的暴情绪，“母亲以献祭也需良辰吉日为由，拖延了几天，终是找到机会把我送了氏族，但她自己却没能逃脱厄运……为了撇清系，让自己亵渎祭司的事得以隐瞒，我那位父亲大人便亲自动手，把母亲送还给了诸神——当时，我就躲在不远，亲看着他……杀了她。”

“抱歉。”绯戚这会儿已完全没了火气，只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安而且忐忑。他的母亲至少还有活着的希望，而铁面……却已经连希望都没有了。

“你就是从她那里学到的文？”绯戚怔怔问。

绯戚被铁面抓得有些痛，不由皱起眉，正想让他放手，却听到了铁面的后半句话，顿时愣在当场，“你说什么？这……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