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起码可以被他影响甚至掌控，而前者的结果只有天上的神明才能知晓，

很久以前，绯戚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其实无大志，这或许是魅黠刻意調教的结果，但也可能是他的天。

“你……你在说什么啊……”绯戚张地看着铁面。

“没有野心又不是什么过错……”绯戚嘟囔了一句。

“所以你就卖掉英东？”绯戚已经不知自己此刻该何表情了。

英东等人一离开帐篷，绯戚便皱眉问：“你在误导英东！”

阿黛尔和砂不明白是正常的，因为她们不知真相，甚至对圣王和海弥拉曾有过婚约的事都未必有多清楚。但绯戚是当事人，他一听就明白了，铁面用似是而非的话让英东觉得这一切都是圣王安排的，甚至给了英东“圣王很可能会重新履行婚约”的暗示。

“就是说，您一直和我的哥哥‘睡’在一起？”英东挑眉追问，并刻意咬重了某字。

“我有说什么吗？”铁面顺手拍了拍绯戚脸颊，“放轻松，我说过，不会把你卖掉的。”

铁面的笑意更，“我请他过来，就是为了让他睡在我的床上。”

阿黛尔和砂也赶忙站了起来，能看得，两人都对英东和铁面最后的那段问答似懂非懂。阿黛尔的脸上还显了不快，似乎对英东问那样的话持有不赞同的态度。

“原来如此。”英东不再多问，起向铁面告辞。

“啊，被看来了吗？”铁面轻描淡写地回应。

“是啊。”铁面微微一笑。

“这要看我能不能把你带到王之谷。”铁面模棱两可地答。

比起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绯戚更愿意去关心今晚能吃到怎样的晚饭。

一句——”英东盯着铁面的双，一字一句地说，“您带我们去王之谷，到底是奉了鸥歌酋长之命，还是圣王陛下的意思？”

“你到底想什么啊？”绯戚郁闷地瞪起睛，对铁面的行为很是不解。

英东却了了然的表情，但接着就又将目光转向绯戚，意有所指地说：“这座帐篷里只有一张床榻吗？”

在绯戚看来，理想和空想其实并无多大区别，就算母亲落月总是鼓励他要厚积薄发，成为一个让落铭记的伟大男人，他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为了一个空而不切实际的未来付一切。

这么一想，绯戚也猜到了英东那段话的意思，无外乎就是想确认铁面知不知真相，会不会把绯戚这个真正的前准王后给圣王。而就英东离开时的表情来看，铁面的回答显然是让他满意的。

绯戚也听那段话不是好话，甚至可以称得上不怀好意，但比起英东的意图，更让他在意的是铁面的态度。

“我只是想督促他履行自己应尽的义务。”铁面起坐到绯戚旁边，抬手帮他正了正假发，“虽然我不得不把你一起带去王之谷，但我可不打算让你永远留在那里。”

绯戚愣了愣，下意识地答：“那不是我想不想就能决定的事。”

“如果让你选择呢？”铁面盯着绯戚的脸庞，“

绯戚正在腹诽，铁面却忽然问：“你想圣王的王后吗？”

“不用我动手，他会自己把自己卖掉的。”铁面向后一仰，倒在床榻上，“他和你不一样，他有野心，而且会为了这个野心而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