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还能返回百浪屿的话，他会把这本书还给海琅的。

“海弥拉的族长和祭司会急疯的。”铁面的语气更像是在幸灾乐祸。

铁面笑了，但并没有说什么讥讽的话，放下文书，起说：“这几天你不会有时间看书的，好好收起来，仔细保，这东西可比你那面破镜珍贵多了。”

“没什么，是我对你的期待太了。”铁面放下镜，重新拿起文书，先是随意地翻看了两，接着就微微一怔，一页一页地细细起来。

好一会儿，铁面才意犹未尽地抬起，举着手里的文书问：“你怎么把这东西带来了？这东西应该是你们氏族的绝密典藏才对！”

“很厉害嘛！”铁面夸赞了一句，把石匕扔给绯戚，“不过这东西可不大好用，还不如一把真正的青铜匕首方便。”

“自己琢磨的。”绯戚没有撒谎也没有说实话。

“嗯，被捉拿的时候不容易被敌人搜走。”铁面了，转看向绯戚放在边的小行，然后也没去征求绯戚的同意，伸手就把行拿了起来，打开查看。

“那可未必。”绯戚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先把文书放到一边，拿起银镜仔细查看，很快就疑惑地问：“这就是面普通的镜吧？”

正因为这一，绯戚并没把石匕被铁面夺走的事放在心上，这一次也依旧懒得索要。

——他果然懂文！

“你能看懂？”绯戚试探着问。

绯戚表情一僵。

“忘了还回去而已。”绯戚心虚地答。

见铁面看得认真，绯戚不由屏住了呼。

但看到绯戚不吭声，脸上的表情也不像对石匕有多执着，铁面却心下一动，问：“这匕首不会是你自己的吧？”

在这样宽自己的同时，绯戚其实很清楚，如果梦境成真，那他恐怕是不会再有机会回到百浪屿了。

绯戚走神的时候，铁面也发现了行里的银镜和文书。

铁面没有忽略他的表情，上扬起下，问：“难你全能看懂？”

——原来只能看懂一啊！

“一分吧，至少能看懂是在讲解你们氏族的各祭祀程。”铁面答。

绯戚带来的东西并不多，除了一正式的海弥拉礼服和几件换洗用的日常衣，就只有母亲留下的银镜和他从海琅那里“借”来的文书。这本书原本应该在英东他们发的那天还回去的，但绯戚自己也跟着送亲的队伍离开了百浪屿，海琅也没想起向他追要，于是这本书就被绯戚顺理成章地带了来。

“不然还是什么？”绯戚对铁面的疑惑很是不解。

“也有好的。”绯戚小声嘟囔了一句。

“至少比你多。”绯戚谦逊了一下。

初期的工作都可以给隶们完成，绯戚只需要在已经被打磨成型的匕首上刻绘纹就好，辛苦也辛苦不到哪去。

他当然知文书珍贵，但这东西本就不属于他，就算失去了也多觉得可惜。而镜却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纪念，更是他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如

绯戚皱了皱眉，却也不敢开抗议。

绯戚顿时大失望。

“谁教给你的？”铁面一看他的模样就知了答案，上追问，“还是你自己琢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