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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我就这么开心?(2/2)

那时的宁宥仪和程昱刚分手不久,正在一个艺术博馆里,观赏着一幅铺满桌面的樱桃油画。在一片鲜艳刺的画面中,她永远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她的人。

她在一个个寂静的夜里梦见外婆不知疲惫的唠叨和叮咛,陷沉沉的梦魇和自我折磨中无法安寝。此刻在另一个实的怀抱中,宁宥仪好像又一次得救。

宁宥仪净脸上的珠,在镜里和程昱对视。他穿着白的连帽卫衣和黑,整个人散发着懒散的倦怠劲,清清的格外好看。

怀中的人毫无知觉,程昱看着久违而又熟悉的一幕,动作有些僵直。宁宥仪缠他缠得很,就像只考拉一般,执着地抱着属于自己的那棵参天大树。

不知过了多久,宁宥仪是被厨房中锅内油滋和锅铲翻动的声音吵醒的。即使程昱有心关上了门,仍然抵挡不住烹饪过程中的响动。

“早上逛超市时看到顺便买的。”对面回复消息的速度很快,仿佛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的人双手环抱前倚在墙边,回答她微信发来的话:“怕有小狗迷路,又赖在我家门碰瓷。”

电话里宁羽的声音薄得像一张纸,脆弱得超过宁宥仪20岁以来经历的任何一个瞬间,她听见自己向来要的母亲颤抖着声音说:“小仪…外婆…外婆她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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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宥仪睛迷蒙地下床,走到浴室准备洗漱。发现洗手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新的牙刷和杯

是她惯用的浅绿,图案上印着一只白的小狗,和当初她给他画的那只很像。

有诱人的香气从远飘来,她听见自己的肚在空旷的室内重重地咕了一声。

宁宥仪的外婆突发心梗去世,几天后被邻居发现时,手中还揣着针和线。一周前宁宥仪曾在电话里撒着,要外婆织一条和她小时候一样的围巾。

自宁宥仪的外婆去世后,她患上了极严重的睡眠障碍。曾在无数个夜晚相同的梦,不断反复着得知外婆病重的那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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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宥仪挑了挑眉,老神在在地伸手打字:“替杯上的小狗问问,不买一次的是说明下次还有用它的机会吗?”

手机久久没有传来新的消息,直到浴室门有人慢悠悠地敲了敲没关的门。

能睡他多好。将他永生永世地锁起来,不准别人染指和窥探,只能她一个人的裙下臣。

明知人就在厨房,仍然掏手机拍下照片给程昱的微信发过去。

对着镜仔仔细细梳洗了一番,脑终于不再困倦。宁宥仪伸手将自己的杯和程昱的并排摆放,挨在一起。又盯着看了许久,始终无法放下扬起的嘴角。

外天气好得像旅行杂志中的风景。上帝如同梦初醒,随手撒下几朵云,再顺着路过的风被杂糅海一般湛蓝的天幕里,徒增了些地老天荒的意味。

一些可怕而过分的念想涌上心边的人即使在沉沉的夜幕里也耀得像个宝藏,宁宥仪愈发觉得自己贪得无厌。

清晨程昱醒来时,觉有个的东西扒着自己的腰,在被中鼓起小小一团。少女均匀的呼声从耳畔传来,气息温地洒在他的锁骨上,整个人睡得不知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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