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华。”有人低声喊他的名字。

“炽翼，别这么固执，一切都结束了。他独自一人持了过来，我想就算伤心，他也没有后悔……应该后悔的，绝不会是他。”

“我想问你一件事。”

昆夜罗朝两人微微一笑，刹那之间消失无踪，风里，只留下了淡淡的香。

风雪突止。

“可是，这是真的吗？为什么我会觉得很不真实？白昼真的死了吗？这么突然地……”

寒华回过，神冰冷，问：“你是谁？”

“白昼很伤心吗？他说，有一千年那么久了。”

“什么都不要，优钵罗已经不在了，我们任何的事都已经太晚。”太渊把他搂到自己的怀里：“那个昆夜罗，只是个和他长相一样的陌生人。我们不要再手了，好吗？”

“我想见一见那个人，面对面地见一见那个让优钵罗心俱死的男人。”昆夜罗抬遥望：“我真的太好奇了，这个像冰山一样冷酷的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优钵罗死得这么不好受？”

“别张啊！我当然不会蠢得挑衅这位法力莫测的人。我只是想知，优钵罗逾生命的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值得他为之痛苦千年的时光。你要知，这一千年，时时刻刻必须忍受优钵罗痴情的我也不好受啊！”不知在什么时候，那件雪白的衣服，从下摆开始，慢慢地染上了颜，然后，和那朵莲一样，变成了完全的黑。

昆夜罗的香气。

“会的。”太渊的神也有些冰冷起来：“可能不是现在，但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后悔……一定会的……”

“他说，要去找寒华……”

“你想什么？”

“昆夜罗不是个简单的角，我不知他心里有什么打算。”

长白幻境。寒风凛冽。

第八章

“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何况你也看见了，昆夜罗和他是完全不同的。而且，他的法力，更不是优钵罗可以与之相比的。就算和我比较，恐怕也相差不远。”太渊轻轻皱起眉。

太渊用力地握住炽翼的手，知他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我一直在看著。包括那一场让他方寸大，虚假的所谓情。这一切的一切，兴许都要归功于你啊！”昆夜罗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长发，说不地动人；“从表面上看，真是一段缠绵凄恻的情呢！优钵罗的伤心，连我都为他觉得可怜，几乎都要为他打抱不平了。不过再想想，这一切倒也有趣的，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方上了一个错误的人，注定了他会这么凄凉地独自承担一切的不幸。谁叫他居然相信能够得到真正的情，这一切，是他自己的责任。”

“你来了。”他没有回，从气息上觉到了这个人的到来。

“你又不认识我了？唉——！

他静静地站著，与风雪，与天地，竟似为了一。

“会吗？会有人后悔吗？”

“什么事？”“我对你而言，究竟算是什么呢？一件染了血的旧衣？一把折断了的剑？一段污秽的过去？还是一个曾经生死相许的伴侣？”那人的气十分地淡然。

“太渊……”炽翼茫然地看著满池的白莲：“我们……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