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犹豫，拨开树丛走了过去。

“这不可能，你明明……”太渊被糊涂了。

这味，竟然像是在什么时候闻到过，却又像是陌生得很……

“太渊。”那人抬起了，半挽起的长发乌黑亮丽，直披散到面，分外夺目。这件白衣，这佛髻，甚至手腕与脚踝上的金饰，不正是优钵罗还侍奉佛前时的装扮？这真的是优钵罗，他所熟悉的前的佛前净善尊者！

太渊正要开说些什么，却被前的异样阻止了。

在认识后的几千年时间里，他从来没有见过优钵罗皱眉，杜绝了贪嗔痴枉的佛陀们，是不会皱眉的。

“你不杀我，我会毁了这个人间。”优钵罗淡淡地说，那满不在乎，就像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太渊的神情一瞬之间转换了几，最后，他选择微笑：“想死的话自己动手不是更好吗？我可算不上一个好刽手。”

香气，从这里开始散发……

“请你杀了我，太渊。”就算有了心理准备，这个要求还是太令人震惊了。

“不行，我是不到的。”低垂著眉目，他就像一尊寺庙里受著香火，怜悯众生的神像：“我们曾经受过佛祖化加持，无法伤害自。能真正杀了他的，只有你手里的‘毁意’。”

这是什么香气？像是夜雾中的一阵微风，又仿佛日山林里的一缕光。

“什么事？”姑且先放下这已经成一团的前世今生，前这个以当年面貌现的优钵罗表面平静，但周围的气息狂不安，足以令人生疑。

绕过了一片林木，再往前走就是池塘。

在池的中央，有一个穿著白衣服的人赤著脚站在面上，静静地看著月光为自己制造的倒影。

“为什么？”太渊疑惑地问，直觉内情绝不简单。

奇又扩大了好几倍。

“我来找你，是想求你件事。”他平和地在面上踱起步来。

“什么？”太渊当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优钵罗细长的眉慢慢地皱了起来。太渊不由得小小退了半步。

“优钵罗。”太渊喃喃自语，不敢相信自己的睛。

“你和我自从白莲台一别后，这还是第一次单独见面吧！”那优钵罗举手投足之间，辉映著月浮动，比起转世过后的白昼，多了几分超然外的圣洁。

似圣洁，似诱惑，如真切，如虚幻。

前的景象，让他为之愕然。

优钵罗手掌上的洁白莲，竟一一地染上了颜，一霎那，竟然变成了一朵纯黑的朵。

“请你立刻动手，杀了我的。”优钵罗面向他，脸上一派端庄严肃。

朵朵白莲硕大无比，开满了这座不小的池塘。

太渊心念一动，暗叫好险。连他，也在一刹那之间，都不禁为了这丝香气而动摇。

“反正我这也拖不了多久了，但是如果你下不了这个手的话，我怕……会落得难以收拾的局面。”优钵罗转动手腕，指间又开一朵白莲：“如果你下了手，你今天所的，会是行善而非为恶。”

太渊的神一凛，隐约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