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执迷，为佛者，心中必澄明一片，我虽能参透世情，得悟佛理，但我本就是人心中的六七情。所以，纵然我被尊为佛陀，但在西天诸佛的心里，我，只是一个特别的俗而已。”

“你早就不是佛陀了？”就算是寒华，也是微微一惊。

“为了什么？”

“心，翔离的心，我看见了他心里堆积了无数的痛苦，是那么地刺骨锥心。只是看了一，连我的心也开始隐隐作痛。太渊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知，佛法理，他绝对辩不过我。我唯一的弱，就是对这执著之心的迷惑。最后，我虽然在翔离心里为他找回了一丝神志，但我也受到了他执著的情所迷惑，失去了应该是无求无碍的佛心。”

“对，很久以前，从我知佛法并不能填平失去的痛苦开始，我的心就动摇了。所以，我的心里，早就没有了什么兼济天下之。”白昼把转了过去，光投在他乌黑的发上，闪光芒：“我只要一份自私的，微小的人间情。只要能守住这一执著的心，哪怕只是一个眨的时光，对于我来说，也就足够了。”

寒华缓缓地摇。

“起死回生不难，难的，是寻回心中求生的望。太渊也明白，我可能是唯一可以打动翔离的人，所以……”毁了优钵罗的佛陀之心。

释迦座前净善尊者……对于昔日的天界来说，这个称谓是多么尊贵不凡，而现在，这个称谓的主人却带著无奈说这样一番话来。“你们总在说我是世间最通透的神明，我可以执掌世间万千人心。但，我却不认为我有多么透彻，我能够一望穿旁人的心思，却无法从本上改变人心中的痛苦。世尊所说的理想世界，我本无能为力。”白昼一阵苦笑：“你又知不知，我是为了什么才信自己偏离了佛，离开白莲台，被困在众生回盘里？”

优钵罗早就消逝了，白昼，不过是一个自我的凡人。不知为什么，寒华有一些不安。……你不明白‘失去’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这一千年的距离，把大家阻隔得太远。这一刻的白昼，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陌生。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寒华”，他也能这样平静地诉说这些吗？只怕，也是一样的。没有了……他的心里，已经失去了希望。他对于“寒华上仙”不是无情，而是太过失望了……

“其实，如果我不愿意，他又怎么能够迫我？我之所以会堕，是因为我心里其实对自己的信仰早就起了疑惑，这些只是让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是我亏欠了你的。”这是寒华所说过的，最接近于歉的话了

“在许多年以前，在我和太渊认识以前，就发生过一些事，从那以后，我的修行，包括法力和佛理，早就停滞不前。其实，优钵罗早就了。继续留在白莲台，是因为我和人有过约定，在我没有真正明白自己想走的路以前，必须留在那里，不能离开。”

“疑惑？”

“是为了翔离。当年太渊来到了白莲台，要我手他和共工之间的仇怨。以我的个，当然是不会答应的。可是，我到最后，还是答应了。”

原来，当年是他救了将死的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