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贾琏不禁长叹一声,垂首:“咱们府上什么光景,你也是清楚的,阖府上下拢共二老爷
上有一个拿得
手的差事。以往林姑爷贵为扬州巡盐御史,
得帝心,不说别的,有什么风
草动也能支会咱们一声,如今姑爷去了,现在当真
了事情,连个靠得住的人都没有。”
人关系并不差,虽然贾母不声张,贾琏也没有特意瞒着王熙凤,黯然地
,低声
:“这次
的是大事,二老爷不知
因为什么担了不是,让万岁爷责罚了一顿,挨了板
,要在床上躺上一段时间呢。”
贾琏并不笨,正相反,他是人情送往上一等一的好手,嗅觉锐,此时隐隐觉得贾政挨打一事里里外外透着古怪,却苦于可用的消息太少,着实捉摸不透。
王熙凤见他这般心灰意冷,自怨自艾,又一个劲儿叹息贾家朝中无人,思量了一下,笑:“二爷这话可是偏了,何至于这样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不说别人,我二伯刚擢九省统制,奉旨查边,天底下再没有比这个还
面的亲戚了。”
王熙凤大惊失,
了
攥着帕
的手,急忙追问
:“到底怎么一回事,二爷打听清楚了吗?”
他原是已经自行否定了这一可能,没想到王熙凤也觉
蹊跷来,长叹一声
:“不过你也说了,这次是万岁爷责罚得二老爷,很不
汪大人的事情呢。”
费死劲绕了这么一大圈,贾琏也是有苦说不,他真心觉得贾政不靠谱,别说人家此时也成了锯了嘴的葫芦,这么重要的事情就因为丢面
,一个字都不肯透
,就算贾政肯说了,必然多有推卸
责之语,贾琏也不敢全然相信。
王熙凤眉尖一簇,中有一
极为凌厉的冷光
过,问
:“二爷,我
觉有几分不对呢,事情怎么就那么那么巧的,前脚二老爷举着
要打林家兄弟,转
自己就让人打了,还是让着万岁爷给打了?”
“二爷这是怔了,怎么就想不明白?”王熙凤得意地伸
指,弯曲指节轻轻在他脸上刮了几下,柔腻的肌肤叫贾琏心
一动,“你们爷们的事儿,
她这番话一提醒,贾琏方有了几分喜悦,拍手:“对,你说得没错,这才是一门好亲戚呢,我立即写信给二伯父,托他给工
尚书去函,问问到底是哪里闹
来的祸事!”
“打听什么,二老爷这次丢了大人,面上无光,我去问的时候只是一味叹气,也不肯多说呢。若是说问到别人上,这是工
里面发生的事情,我哪里有这个本事呢?”贾琏自嘲地笑了一下,
打起几分
神,轻声叹息
,“刚刚史家两位侯爷来过一趟,他们也是听了风声呢。咱们四家同气连枝,又是姻亲,史家看在老太太的面上也不会袖手,特意来问了问,可惜两人空有爵位,并无实职,不然也能在外面帮着咱们探听一下风声。”
贾琏原本正自低解灰鼠裘上的盘扣,听了这句话,猛地抬
看向她,笑
:“这正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有个事情没有告诉你呢,二老爷挨打是在工
,工
尚书汪由敦汪大人,正是咱们林姑爷的同窗旧友,我打听得消息,昔日林姑爷在世时,两人关系相当和睦,林姑爷离京将近二十载,仍然没有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