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你要是跟我说恩科，小爷早就翻脸了，林璐翻了个白，知他也是好意，谈论闱大事总比谈论谁家的丫鬟漂亮能够得到分，因此也没有戳破，：“对，可不是，正好就是说到这里了，还不带继续说下去，你家中小厮来寻，便散了。”

聊到你千万要把人带过来了，海兰察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额上快要下来的汗，噎了一下才说：“说到前年的恩科了。”

林璐的目光一直似有若无在街上扫视，突然前一亮，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嘴不动，从腹腔里发细细的声音：“薛蟠来了。”

不嫌丢人的两个人之一把埋到了桌上，海兰察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大，就没有这么尴尬失态的时候。

林琳不喜说话，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更习惯把想法压在心底，更何况跟这两个人，也着实没有可说的东西。

“虎牢引过来的，”林璐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万分无辜，黑溜溜的睛快愉悦地眨着，“好戏来了，看门看门。”

上多下功夫。

林璐只是略扫了一，隐约觉得那帘幕似乎是特制的，只能从单一一面看到另一面，心下了然，桌对面的海兰察笑了笑：“咱们昨天聊到哪里了？”

两栋

他在来之前确确实实把状元榜探前三甲的名字背下来了，不过他跟林璐是同一类人，压就没有这方面的细胞，背下来转间就忘净了，话到嘴边就没词了。

“我听说，薛蟠对当红戏蒋玉菡念念不忘，不过后来忠顺王爷不再允许蒋玉菡唱外台了，薛蟠就一直无缘得见，对此长吁短叹，很是可惜。”林璐咧嘴不怀好意笑了起来，“看，长得像吗？我跟着海兰察听过一次蒋玉菡的戏，见过真人，我临时用衣了个，让虎牢找个形脸型都相符的人，把薛蟠引过来的。”

林琳长长叹了一气，跟这么两个人，实在是找不到共同语言，他对于谈论恩科什么的也确实没有兴趣，直白的说，他对于任何话题其实都没有兴趣。

林琳哭笑不得，跟着他一块转看向楼梯，正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紫衣男走了上来。

林琳跟着朝下看了一，翘起角问：“你引过来的？”

不嫌丢人之二的林璐笑嘻嘻：“数你聪明，记名字记得这么清楚。”

清朝不剃发的男除了士就是戏，看此人窈窕妖娆段，神彩飘逸，秀夺人，衣着光鲜，自然跟士之类的清苦职业扯不上关系。

海兰察，正想说下去，突然间愣住了，抬手遮住嘴，不叫对面的人看到，小声问：“今科状元叫什么来着？”

街对面是一栋两层小房，不知是谁家的仓库，窗是开着的，垂下帘来，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林璐睁圆了睛，同样愣了一下才小声：“和尚，这个问题我就托付给你了。”

林璐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只权当不知，招呼着林琳坐下后，才很自然地转给自己拉一把凳，光不着痕迹向窗外面扫过。

“乾隆十九年甲戊科顾麟。”林琳嘴角哆嗦了一下，忍不住连带着鄙夷了两个人，“装正经之前也不好准备工作，你们也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