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锋看了白晓的惊讶，但他不明白，只是把自己的话说完。

心中淤积得几乎要腐烂的浊气，一下就了个净。

白晓看着臧锋严肃的表情，像是要从中找说谎的痕迹。

白晓一噎，品味着心里涌的酸苦味，一边骂自己“自作自受”。

直话直说。

白晓无法再压抑，他张开双手扑上前抱住了臧锋。

离开的白晓，视线扫过白晓红了的眶和鼻，眉微蹙。

为什么你就不懂呢？你都说了那样的话，为什么你还疑惑我会难过呢？

白晓的重量对他来说很轻，但是拥抱却很有力，用力到他能隔着腔受到白晓的心；白晓的温有些

臧锋表情认真，像是回答老师问题的乖学生，一字一句都透着真诚：“你有资格知一切，但我暂时不能让你知。”

白晓觉得自己有想哭，但同时，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飞了起来。心脏里像是被放了一百只兔，蹦蹦地让血都跟着沸腾了。

可这关怀还不够，这只是和“你好、谢谢、再见”一样的东西。让人心生好，但是也只能止步于此，距离臧锋的心还很远很远。

陈述的语气，声音里却有着只有白晓听得懂的动摇慌。

“你哭了。”

白晓的动，吞下刚才那迷了心窍的怨。

臧锋在担心他。

但是没有。

臧锋怔了怔，然后眉蹙得更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臧锋：“嗯。”

冲动的、质问的话到了嘴边，上就要化作利剑冲向臧锋，但话到了牙关，又被白晓死死咬住。

“你在难过。”见白晓不回话，臧锋又说了自己的结论，并且疑惑，“为什么？”

白晓知，并且心里还是会为这一分温柔的关怀而心动不已。

为什么？

白晓呼一气，抬看着臧锋的，那双漂亮的金睛里装着疑惑，净明白地像是在责怪白晓——你在气什么呢？

“因为你是白晓，我愿意让你知我的事。我不会欺骗你，但有些事我认为是对你有害的，我会隐瞒下来。所以，请原谅我的蛮横让你难过了。”

——不，臧锋没有任何错，他就是这样的人，自己不是早就清楚的吗？

“那么，那是什么意思？”白晓放松下来，有用力过度的酸，他悄悄挪了挪刚才因为张绷到发麻的，继续问，“没必要让我知，是我没有知的资格，还是另有隐情，暂时不能让我知？”

白晓看着臧锋的，说：“是，我在难过。因为你刚才说我没必要知你的病情，这在我听来，就像是在说‘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因为我是白晓，因为我是我？”

白晓的心中腾起一怨怼。

白晓心中一动，追问了一句：“我有资格知你的事，是因为我是生命树？”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臧锋傻住了。这还是他跟白晓第一次如此的亲密接。

白晓抬，睛瞪大——这是他们殿下说的话？

“还有，因为你是白晓。”臧锋补充。

臧锋微微疑惑了这绕令一般的话，然后：“嗯。”

白晓呼了几下，平复情绪后，他看着臧锋，采取了自己一贯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