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扶？”

分人都还没有我养的老可，多数人没有我哄的小孩可，所有人都没有被你们脏酒的这个二百五可，到最后以为终于能你好我好江湖再见，没想到欺负人还欺负到我上来了，难以为全世界都要守你们这个圈的规矩，看你们的脸？

也正因如此，短短几秒之内，祝炎棠越想越来气，混合方才被谢明夷扇起的无名火，随着酒瓶撂下桌面的“啷当”一声，他不顾后果地把那把火发了来。

吴酩不说话了，只是死死攀在他肩膀上，就像附上去一样，接着，又死死地，翻把他压在的土路上——祝炎棠本没来得及反应，他四仰八叉，鼻间闻到草香，还有泥土的味，离得那样近。他又听见吴酩在耳边吐着气：“我画了一幅你……你在竹下面，睡觉，”吴酩拱在他颈侧，找依托似的，越发地搂他，断断续续，“可我画得

祝炎棠：“不怕丢人你就走慢一，忍不住的话，就自己到渠里冷静一下。”

吴酩又在后面抗议了：“等会儿我，你，你走怎么急啥。”

“那个酒，那个酒！”吴酩好像终于回过些味儿来，声音更急了，脚步也碎碎的，“他到底想啥？”

祝炎棠当即遂了他的愿，一下松开手中攥的领，甩了甩手腕，也不回看他一，兀自走得飞快。

结果吴酩没声了，仔细听听，怎么连脚步也没了，倒是有一声诡异的闷响，不好描述，像是什么东西被掼到了土路上。祝炎棠心里一，刚回，只见吴酩默默地，岔着两条坐在地上，一手着膝盖，另一手，似乎正在抹角。

“对不起，”吴酩把脸埋在手掌间，着睛，“我不知那个酒……我没想，和他睡。”

当然是想你！祝炎棠继续冷笑。

祝炎棠心里狠狠地松动了一下，他想，你的确是无辜的，你怕也正常，假如你因为我来到这里，刚才真的发生了什么……那我一辈也不会原谅我自己。这么想着，他便凑上去轻轻搂了搂这位没见过世间险恶的单纯家伙，“他以后不敢了，我保证，没人再敢。”

倒是吴酩挨了骂，似乎知了错，跟着他后面，小声支支吾吾：“我能自己走，祝老师，我能自己……”

吴酩很委屈：“忍，忍什么忍，”似乎是被落得越来越远，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在稠夜气中，带着小动似的鼻音，“祝炎棠，你生气，嘛呀！”

“为什么要这样啊，我招他惹他了……”吴酩还是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也不肯抬脸，只是在祝炎棠的手掌下，继续打着他的抖，“好可怕，祝老师，我……”

之后，当他拎崽似的，把不省心的笨从酒池中捞，拽上宁静村路时，火还没灭。

“我知的，我知的，”祝炎棠轻轻拍着他因醉酒而微微发抖的后背，“我们不和他睡。”

“你想知？”祝炎棠冷笑，“那你自己回去问周睿冰。”

“……喂，好啦，”他认命般走回去，蹲下来，拍拍那人肩膀，“刚才谁说自己能走的？”

吴酩抿着嘴不吭声。就着一圆月，祝炎棠这才发现他脸上、胳膊上，都有几块脏兮兮的痕迹，应该刚才是摔了个狗啃泥，趁自己转之前，慌着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