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可思议。

要？吴酩想，该怎么说呢，解释理论吗？说通俗儿，有人的是开富贵，有人的是江南烟雨，而你祝炎棠的风华，则是迟早要到来的，玉碎。沾染心这宝玉之人手心的一滴血。你锋锐又剔透，凌厉而脆弱，就像你演过的那个、设计缜密计划杀掉家暴继父并在成功后自杀的少年——因为太纯净的东西都会被老天嫉恨，得凄惨。

“哦，郑叔叔啊，”吴酩夹着手机，脸变了变，祝炎棠早就发现，他一张就喜睛，一就红，而他现在就正在往红里，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又亏本了？我看您生意还不错啊？电都掉得快。”

“喔，大艺术家，你讲一些我会更开心。”祝炎棠笑着，标准八颗白牙，带着那演员特有的灵劲儿，他简直闪闪发光。

“比例？我看见本里有斐波那契螺旋线的草稿。”

“不对，”吴酩思考，“是黄金分割比符合你。”

就算是祝炎棠这淡定主儿，也要被夸得受不了，他拍床戏都没脸红心过，他任何时候都能到和任何人互相盯着不笑场不躲闪，这会儿却突然有不想跟那位认真分析自己模样的家伙对视。他一直认为表太真实的情就是暴弱，可现在，吴酩在他面前，他却受不到任何弱。

对面嗓门很大，但祝炎棠听不清，只见吴酩老实听了一阵，才悻悻：

吴酩倒是坦，要不是突然来了个电话，他还跟那儿直来直去地盯着祝炎棠，时不时还用笔杆比划比划。

他不肯坐在床沿上了，从茶几上捞起个苹果，低着削。

“不说真人比影像更生动了，就说你在荧幕里给我的印象，三那会儿我看武侠，那些个亦正亦邪的少侠，我全都往你那儿脑补。然后，就来了，裴锈就来了。你太适合演那古代江湖儿女了，或者你放下剑，就该生在文质彬彬歌舞升平的盛唐，个诗人。”

“好，我知了，那您就下个月再说吧，嗯，成我明白了，拜拜。”

钻研。”

祝炎棠听过很多人夸自己长相，可他没听过这夸法，觉得新鲜，就顺着吴酩的意思来：“要我当诗人？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啊？”吴酩怔怔瞧了他一，颇烦恼地，放下手机，“就，我家房比较多，靠这赚钱……有一哥们租了开饭馆，有困难，拖房租，好几年了，这个月不又打电话通知我一下吗。”

“使我不得开心颜！”吴酩也跟着他乐，“我说真的，祝炎棠，你材也是特别惊艳我那挂的，那漂亮的，不招人张的肌，该怎么长，门儿清。还有你的比例也是。”

“你的意思是，我符合黄金分割比？”

“不应该有中介对你负责吗？”

“我怎么觉得你在受欺负？”祝炎棠冷不丁开。

“是啊，虽然我数学不好，但我没事儿喜研究几何题，那必然的不变的内在联系，很。”

世人都看你表面玉石的温光泽，可我看你太多太多，就多了松开力，你就会立刻碎在地上的直觉，于是就特别特别想用笔，把某些瞬逝的东西记录下分毫。可这么说是不是不吉利？太煽情？还糟糟太意识，斟酌了一下，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