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吴酩着急：“哎，你嗓怎么啦？这两天空气差天儿还闷不会伤风了吧。”

“怎么记不住呢，怎么可能！”这吴酩显然是真喝了，一拍大跟那儿无遮拦地叫板，“裴锈，他叫裴锈，上映的时候我大一，梦，叫他名字，我妈跟楼上都被吵醒了，气得跑来踹我……”

“我声音就是这样。”

喜唱喀秋莎的知识青年千辛万苦抢了一把旧猎枪几打旧弹，最后还是没能保住心的姑娘，以及原上的羚羊，于是挑了个碧透的晴天，揣着偷偷带来的莎士比亚，系着姑娘送的湛蓝哈达，摔死在他曾拼死反抗命运的悬崖上。

“睡过去了多浪费啊，”伤病号吴酩可谓是情绪昂，如数家珍，“哎，祝老师，刚才你抱我的时候，劲儿真大啊，你打戏也都特别带！里那个间谍，那场巷战……对，还有里那个使骨柄长刀的红衣大侠，会弹胡琴，还会用筷杀人……他是我白月光。”

一来二去这么半天，医院总算是到了，车也停好了，正对着围墙，是祝炎棠习惯的，谨慎而隐蔽的拍摄死角。他下车钥匙，“不疼啊？”

“还成。我现在五混沌。”吴酩攥

祝炎棠憋不住哈哈大笑：“不可惜啊，你长得蛮可的嘛！”

“……”

见祝炎棠闷开车不再鸟自己一句，吴酩又不甘心：“我说，祝老师，我刚才上了您这贼车，就是好同归于尽打算了，您待会儿要是又撞上个啥，万一是个猛的，可就是跟我这人死一块了，不觉得可惜您就放开了加速。”

的确是玩命，玩自己的，也玩角的。他是空降国内的新人演员，着争议和不确定，角是被放到藏北的上海学生，着大资本主义家族余孽的名。他们都有必须成的事，只不过他成功了，角失败了——

吴酩还真不认生，那青，那切，还有从小不知苦是什么的单纯劲儿，全在他上。他仍然在乐此不疲地纠结偶像的武力值：“明明这么瘦溜一人儿……还有那，尤其粤语版真是经典了，记得吗，您当男一号的女作，演一小知青儿，晒得黑黑的，拿绳，穿破烂，跑悬崖上吊着打枪，打王八偷猎者！我看絮说那不是特效的——这他娘的，太玩命了吧。”

“是吗？你拍电影不都用原声吗？”

“这有什么关系……”吴酩略显迷茫也略显懊恼。

祝炎棠还想嘴，但他其实明白，自己已经藏不住了，可奇怪的是，他一也没有平时被粉丝撞见的焦虑，反而觉得放松且坦然，或许是因为，吴酩很真诚。他了喇叭：“你先睡吧，堵车，到医院我叫你。”

第03章

祝炎棠已经笑累了，缄不语，听着自己的声音给自己导航。

“那个，蓝光版独家絮还说，您受了工伤还持拍戏……”吴酩着睛，回忆那看过无数遍的细碎内容，“是腰？刚才偷偷，摸了一下，觉僵的。”

另一个人。

“红衣大侠，”祝炎棠哈哈地乐，他是由衷觉得搞笑，毕竟那不是什么正经侠士，就是一个上初初行的稚女还因一段情仇就屠了人家整个青楼的嫖客而已，只不过长得英俊了，他瞟了吴酩一，“那是什么，你记不住你白月光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