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他猛地凑近，令我心狂飙，“阿平，你看看你自己呢。”

“阿平？”他穿整齐，一副要门的样，“我要走了。”

“撒谎，你看看你现在住的地方，你他妈就是个人的贱货。”

我一时语。

“我、我、我走。”

“你到底要什么？你这么多年来找的人是谁？！”他的这副表情我见过无数次了，在妙黎的私人舞会里，在方老的家里，在海滩别墅边，在程祝诺被欺辱的福源里，站在被权利密密麻麻包裹住的殿前朱像是个输得一无所有的赌徒，框狠得发红，嘴角嘲笑的弧度同现在的一模一样。

哪人你难不明白么？！”

“你不走我走啦。”

“我命都不要的人你来跟我谈钱。”

“嗯。”他嗤笑一声：“我命都不要的人你来跟我谈钱。阿平，你哥没变，你哥现在碰到那些人说的还是那句话。”

“哥……”我想开说句什么，但是嗓里发不任何连贯的音节。朱的动作在我面前成了慢速影片，一举一动都在缓缓地拨动我的脑神经，随后将它们一地扯断。

“什么意思？”

“没有。老要找他们的麻烦。”

“哥……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上次吃饭的那个男的，他、他是不是要找你麻烦？”

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钥匙开门。我顺看过去，突然发现钥匙旁的名片非常熟，趁他开门的那一秒钟

“我没有忘记当年的决心。”

“很快你就会知。”

朱毫不犹豫转去沙发那儿拿外：“我要门了。”就在他低的刹那，我清晰地看到脖颈的肤有红的勒痕。这痕迹对我再熟悉不过，几年前妙黎还提供另类服务的时候，我们的歌手小时不时就会碰上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勒痕通常在脖以及手腕脚腕，第二天登台必定要注意服装选择。我迅速扫了朱的手腕，他穿衣的时候袖被撑起，殷红痕迹清晰可见。此时此刻我大脑“嗡”得一下，平地一声惊雷，炸得什么都觉不到。

“你还记得时程一民给我封费的时候我说的话么？”

我开始到害怕：“阿，你准备什么？”

他的手机闹铃提醒准时响起，刺得人耳疼。

前的朱底再次他的草莽本，每一次凝视都带来一场枪林弹雨：“老受够了。我他妈的受够了！”他握的双手宛如厉齿啃咬着我，“不在什么样的位置都得人的，他们无不在，他们什么都知！”

我挣脱两下，没有成功：“人是会变的。原来你跟我们讲要为了尊严和自由在上海奋斗，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只是把其他人的尊严和自由踩在脚底下。”

朱听后五指收扣着我的手腕，指关节隐隐泛青，我没有喊疼，就这么和他对峙着。他握了十几秒，突然朝我冷笑了一声，讲：“怎么会突然这么生气？”我被平白无故地这么一问，脑转不过弯来。“我……你……”他的手指逐渐放松，从我的手腕移到我的手掌，缓缓将他们包围住，再次收，我能从贴的肤里受他心脏鼓动的频率，像革命队伍里响起的一声声加农炮，满地鲜血淋漓，狼藉一片。“阿平，程祝诺到底不我，这对我来说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