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板还联系你么？”我瞥了他一。他立刻惊慌失措地看向前方，没有答话。我讲：“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他说：“是的。”末了加了一句，“不用安我的阿平哥。”

丁予涵嫌恶地讲：“提她什么？都已经过去了。”说罢熟门熟路地走向我们曾住的五号楼。我拿钥匙利索地开了底楼木门，左手边厨房，右手边小斗，此地的味我们再熟悉不过，闭着睛都能摸回家。

“我不喜大哥。”丁予涵回跟我埋怨了一句，转过去后立刻愣在门。朱此刻正站在房里换衣服

有一句话我记得最。他最后说，贫贱时候上的人最忘不了，也最没有德。我看着丁予涵走在前的背影忍不住讲：“他自己作的选择，阿拦也没用。”

“我想去找个正经酒店的工作。老在饭店混不是个生意经，我技校里学的就是菜，毕业了本可以去大酒店发展。”

“上次你讲大哥还是住在福源里亭间，我想去看看。但是我没有钥匙。”

这样无可避免的尊严时不时绑架我们，我们便也时不时到羞耻与沮丧，就好像他现在这样。

“是为了那个方小么？”

“大哥偷的。”丁予涵显得快活不少，忍不住一打量这里，“谁晓得她原来是大明的房东，把大明折腾得够呛。”

大明曾经说过的话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忍不住笑了：“记得的，那时候偷了三号里太太的狗换钱，了一堆盗版磁带碟片来卖。”

我识相地没有多讲，一路风驰电掣开回了原来的群租房。小堂边上的车越停越多，从前也不过稀稀拉拉的几辆而已。我好不容易在后门找到了车位，锁车的时候，丁予涵对我说：“还记得我们在这里摆过摊么？”

“我还气大哥，那时候大明要搬走，他也不拦着。”

“我要去考资格证，多赚些钱。本来还在犹豫当中，这次正好，借这个机会去找找酒店包吃包住的生活，也算闯闯了。”

“哈，我们这人没多少选择的，只敢说为了自己。”

“阿平哥……”

“就为了这个来找我？”我看了表，直接穿好外拉着他走妙黎。他有些迟疑，问：“大哥不在家吧？”“不在，他去约会了。”

歌了，事实上还是与他曾经音乐圈里的人往来。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坏事，相反我更期待见到他重新登台的样。“我们去外面聊聊吧？”

丁予涵跟着我坐车里，熟练地把车窗摇下，一阵凉风车厢，我瞥了他一他的侧脸，开始思索时间将我们装扮一新的秘诀在哪里，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是在“尊严”二字上。对“尊严”下定义的难度可能如同对女人的赞一般，我只能说，人在某个地方生长并逐渐走向消亡的过程中，时间赋予了人某仪式，好古的我们称之为历史。我们的神逐渐与破落的城墙、新科技的发展、绵延的战争……合二为一，共同成就了栩栩如生的变迁的过程，在我们跨越时空的时候，时空本赋予了我们这样肃穆的特，以至于见惯了日日落并被它迷惑的人们总能获得某意义上尊严。丁予涵昂着的沉默地盯着快速掠去的风景。

“你说呀。”

“不晓得方小现在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