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就这么吊在嗓里，噎得闷。迟鹿想，重逢后和这家伙的每一次见面，都得让他少活几年。

有什么东西掉在了金属托盘上，急诊室里突兀的安静，这细微一声倒吓了迟鹿一，面上依旧镇静养神，心里却嘀咕，就几针，应该没事吧……

池舒就坐在床边，此刻也凑了过来检查，迟鹿一转，前就现池舒放大的一张脸。

“嗯？”迟鹿蹲下系鞋带，草地上漉漉的，有小蜗谨慎地探了。迟鹿小心翼翼地了草叶，青黄的叶尖摸了摸蜗的，蜗抬起，似乎在知叶的方向，迟鹿整个脸都亮了，声音压得很低，“池舒池舒”地叫。

“……不要。女生才一起上厕所。”

那让威廉留下来，他个大，能保护老板！”

迟鹿都快哭了，“大爷，池大爷，我疼”。

迟鹿傻了。

迟鹿闭躺着，威廉在一旁悄声打电话，迟鹿知他给谁打电话，不过这件事总那里肯定会有人报告，所以也没再。

池舒不解，“我怎么上厕所从来听不到这些？”

“忍一忍。”池舒转开目光，“过一会就好了，麻醉刚退，是会有难受”，手里攥着迟鹿的两只爪却丝毫没有放松。

迟鹿一脸我怎么知，“那么大声音……一下课就吵死了”，想了想，“那你下次和我一起上厕所呗，我带你听！”

“切。”

“别他们，估计有替补”，池舒眯看了看俨，后者也正好向他望过来，“而且我觉得俨应该没多大问题”。

麻醉上来的时候，迟鹿就不大有意识了。他只觉到摸自己额的手很凉，很轻，消毒的气味让他想起了很久没有想起的一个人。

“……”迟鹿已经不知说什么了。“行吧行吧，你们回去吧，下班了”，想自己这是受苦受难顺带还不忘普度众生。

等到再次醒过来，他人已经被移到了病房。麻醉过去了，额开始炸裂一般得疼。

第五章（下）两个少年

迟鹿龇牙咧嘴地转，手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就这么悬空在距离额几毫米的地方，轻声嘟囔：“疼啊……”

“我在厕所的时候听五班女生说俨昨天打篮球伤了，魏成喻气死了。”迟鹿看闹不嫌事大，特八卦。

池舒直接松开迟鹿的手，站起来走到了一边，想到这家伙的本，对着迟鹿严肃提醒：“别碰伤，不然毁容。”

两个人之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好久，直到威廉带着晚餐推门来。

接力赛初赛在上午十举行。池舒和迟鹿在一旁准备运动的时候，看到了初二五班的俨和魏成喻，他们也是三四，此刻却站在不远悄声说着什么，表情不是很好。魏成喻不耐烦地踢着脚边的草地，俨皱眉转开目光。

“你——你嘛……嘶……”伸手又要摸。

“别碰。”耳边传来很淡，却不容置疑的声音。

不过那天平市下了细雨。清晨的时候洒了几滴，老天爷心大意，中间了回太脸，虚晃一枪，老师也拿不准，脆就照常举行。全校呼。

池舒转过笑了笑。

池舒一把把人的手拽下来，毫不留情，“不许碰”。

全校运动会就是一场长假前的预备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