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母亲已不可说，就只有梁徵。

恨意支撑瑗没有在烈云靠近时畏缩，他甚至本不去掩饰自己痛恨的目光。越岫拦在他和烈云之间，烈云说：“。”

梁徵奋力睁开睛。

“师兄，你那个秋什么功的诀要不要说给他听听？”要继续说服烈云似的，谢说。

瑗扫了一地上的金针。

烈云突然回往瑗手腕一击，瑗手中金针顿时脱手。越岫揽了人闪开，烈云只是看着那金针一愣，没有留心追击。

谢手指间垂下的丝线上坠着承天玉。

烈云丢下了松雪剑，满目不可置信，“不可能。”

越岫抓住瑗的手臂，目光比起不解，更多是严重的担忧引起的惊惶。

谢放下手臂。

烈云识得谢多年，心知谢公是天不怕地不怕——能在青皇边那些事，自然是声名命都都不放在心上，在什么样的毒誓下说谎都一定是面不改。但是拿别人发誓是另一回事，以往青皇要他承诺时，总叫他拿自己母亲起誓。烈云记得。

瑗没理他。

烈云顿时停步。

“闭嘴。”烈云还盯着瑗。



“好可惜。”烈云刚要有下更重手的打算，谢像是幸灾乐祸地开，“好不容易见到儿，你就要死了。”

越岫当然不会依言就走，于是烈云亲手要把他扫开。越岫闪开了他第一掌，扛了第二掌，烈云脸上的不耐烦和怒越来越明显，他仍然不肯闪开。瑗要把他推开一边的手指几乎掐他里，他还是直直地站着。

即使这么近，即使他没有防备，也还是不能成功吗？

烈云认这针来，“怎会……谢！”

“你看，你不想死嘛。”谢得意，玉石在手指间悬在山崖边晃了晃。

烈云信了。

谢站得远，指的是瑗还是越岫本不好说。但越岫原本背向这边，直视着烈云的是瑗，表意似乎就很明显。

瑗无所谓的表情，开念了几段。他自然不用学，但越岫需要修习的东西，他比别人都要清楚，信抓来几句，再加上些瞎编的胡诌在一起也是容易。烈云一定听得明白，这同样能少许压制他心中煞气。

起手来，“这样，你欠我一个人情。”

烈云猛然回。

“我还能再送你个东西。你知是什么，你可以和你儿一起活下去。”谢说。

谢只是轻轻松了松手指，承天玉立刻向山崖下落。烈云撇了瑗要扑上去，谢已重新将丝线拽，神示意他后退。

瑗下越岫的肩，不让他回。

他这七八糟的发誓法让周围听到的人都难以理解，但是烈云反而认真而诧异地随他手指之望去。

我没事。不知是猜测还是觉到他的目光，梁徵仍然传音说。你和三师兄想要什么？

“你不会忘了吧？”谢笑着说。

在烈云将信将疑，转走向瑗时，谢脸上平静的表情终于是难以维持，恐慌地望向梁徵，但还是没有移步。

他终于彻底把谢也包在了自己怒气所向的范围之内。